谋,却总让人防不胜防。秦旭就算是明知道曹操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曹操偏偏打着要感谢秦旭千里送曹昂的“情谊”的名头,还真让秦旭一时间找不出任何可以指摘之处来。
“仲明!你能来此,曹某可就放心多了!”曹操亲自率领着麾下将领至营门出迎,一见了秦旭就做出一副热情不已的样子。称呼着秦旭的表字,亲密非常,对自家宝贝儿子曹昂的见礼。曹操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作罢,却是只顾对秦旭说道:“说来惭愧,潼关坚韧,曹某空领这数万大军,每日除了徒费许多军资外,依旧无功,这番必是老天怜惜曹某救驾心切之故。才使得仲明你能亲自前来,曹某当真是喜不自胜啊!”
“曹将军却是折煞秦某了!”听着曹操不要钱似的说着好话,秦旭听在耳中。却是仿若看到曹操正拿着磨好的刀子,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似的。眼见着站在曹操身边,久战无功曹军大小将领,在听了曹操这貌似诚恳的话语后。一个个看向秦旭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愤之意。便知怕是不知不觉之中,又入了曹操的算计,当下哂然一笑,说道:“秦某虽为徐州刺史,但毕竟年幼少识,此来所为也不过是念在同子修兄情同兄弟,不忍其独身行千里之遥至此而已,如何当得起曹将军这官场前辈之如此夸赞?再说这潼关乃是天下雄关。便是曹将军麾下猛将如云,兵士悍勇。尚且被阻月余而不得破解之法,曹将军将希望寄托于秦某身上,怕是也终究会大失所望啊!”
“这个,咳咳,曹某最为欣赏的便是秦使君这谦谨的性子,昂儿能同秦使君为友,曹某实在是幸甚幸甚。”曹操显然没有料到秦旭竟然能够放下身段,自承晚辈,轻轻巧巧的将自己的“攻势”给化的干干净净,一时间也有些尴尬。秦旭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若是再说些奉承之语,倒时候怕是欲捧杀秦旭的念头没达成,难保在本部军势中的威望,说不得要打个不小的折扣了。
“报!主公,有一支来意不明的骑兵部队,打着颜字旗号,正从正南方向,向着我军营地奔来,已然不足二十里,如何应对,请主公示下!”之前摆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若是就这般放过秦旭,曹操着实有些不甘心,可秦旭话说的巧妙,若是曹操再在秦旭“无端”到来之事纠缠,却是落了下风,又难免要担上一个以势压人,欺负“后生晚辈”的名头。而正在曹操为难之际,早就因为久不见曹昂到来的曹操撒出去的探马回报,却是正巧给曹操解了围。
“颜?哼,必然是袁本初麾下骑兵先锋颜良了。这位和河北另外一员名将文丑,可皆是本初的宝贝,当初虎牢关时,见那华雄同……咳咳,惧于温候勇猛,便只推说这两人被派去本城催粮未至,唯恐有半分的损伤。却不料这回本初却是难得的大方了一回。”曹操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撇了眼正在同曹昂“交头接耳”,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的秦旭,对聚在军营门口的众将说道:“本初虽是曹某好友,但这颜良却是来意难猜,一万骑兵也不是个小数目,不得不防,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军营正南方向暗布些巨鹿拐马以防不测。”
“仲明兄长,这难道又是你的计策?之前我等明明见这颜良骑兵先我等一步向潼关而来,怎么却比我等这半骑半步行的一行人来的还要晚上一些?却是何道理?”老实孩子曹昂一副请教的模样,问秦旭说道。
“想必是不认识路吧?”秦旭正在想着如何操作,才能让青州在已然生出了戒备之心的曹操此行中将利益最大化,也没怎么听清楚曹昂所问,下意识的回答说道。却不知道这无心之语,却正好是说中了事情的“真相”。
“将军,前方就是那曹军营地所在,你看那营寨旗帜和拒马鹿角,这回绝对是错不了了!”颜良骑在马上,脸色极不好看的盯着讪讪不已的部将来报。此番为了找出被颜良以为欲要半路伏击自己这一万骑兵的曹军骑兵,可算是绕了大远。
本来么,在临行之前,颜良便收到了袁绍的密函,言语措辞甚是严厉的重申了冀州同兖州的“同盟”之谊,三令五申的“警告”颜良,在营救天子这个紧要关头上,特别是青州使计“脱身”袁绍的纠缠,没有搅合进这趟浑水中来之后,说什么也不能再被人抓了把柄去,空惹的天下人耻笑不说,还会让曹操平白得了好处去。可话虽然这样说。可作为袁绍心腹大将的颜良,却依然从信里看出了袁绍的所图,一贯的是既想当那啥。又想立牌坊的袁氏风格。
所以,颜良在“认定”了被秦旭命徐晃等曹军护卫驱赶而走,却又回来的曹昂坐骑,就是袁绍欲求而不得的,定然是被曹操用作半路伏击自己等人所属的战马之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