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能护住性命么?做梦!便是秦旭身前的这名护卫,虽然像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似的,但却也丝毫入不得颜良眼中。甚至颜良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出刀,下一刻便能一刀逼开这碍事的司马冒,反手就能将已然离得自己不过两步距离的秦某人给削成薯片。
“呼啦啦……”军帐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像极了身处一个堆满了炸药的密室之中,但凡只要一丁点的火星,便能够让遭人恨的秦某人粉身碎骨。可还没有等秦旭来得及看清现在的形式是对自己多么不利之时,就在曹操的暗示之下,一大群手持刀斧的曹操亲卫兵士,便已然冲进了军帐之中,将“极有可能”对自家主公曹操不利的秦旭及袁绍给分离开来,也让袁绍同颜良的美好算计落了空。
“孟德,你这是何意?帐后暗伏刀斧手?难不成是为袁某准备的么?”眼见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按着自己的预想发展,颜良已然明白了自己的暗意,已经打算对临死兀自不知的秦某人出手了,却偏偏被曹操麾下这数十名突然闯进来的刀斧手给搅了局,袁绍当下脸上失望之色愈浓,而且从这些人瞬间涌出这般有素来看,想必是早就埋伏好的,也使得袁绍疑心大起,连带着看曹操这老友的目光都有些不太友好了,冷言问道。
“本初想的岔了!你我相交多年,操就算再想怎样,也万万不会用这等手段来招待老友的!再说,就算操真有此心,有颜良将军这河北第一猛将在操之侧不过五步之距,以你我相知的了解,操岂是这种人?”曹操倒是没有对袁绍这问罪意味颇浓的话多加解释,面对颜良凌厉的目光,只是一笑说道:“这些人皆是曹某月前收降的西凉降兵,被操用作亲卫时刻护持身旁而已。”
“孟德你倒是依旧一副好心胸!”袁绍脸颊抽了抽,强作出平静的面容,淡淡的说道。多年的交情。袁绍自认深知曹操其人,无数的曾经遭遇早就证明,曹某人说话向来只能信一半。而倒霉的肯定会是全信或是不信的人。当初为什么洛阳三害一起做坏事,最终挨罚的却总是袁家哥俩,而曹操屁事没有,最后竟然还能当上专门修理当年自己这类人的洛阳北部尉?而现在这副态势,鬼才相信曹操所说只不过是为了安抚西凉降兵的心思,使得他们感怀恩义之下,能死命为曹操所用。虽然兵器有些让人膈应,不过是亲卫而已之言。可倘若不信曹操所言,又将会怎样。会不会真的突然变成刀斧手,也是不好说之事。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袁绍算是落下病根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眼见马上就要得手的目标秦旭显然是杀不成了。
“本初谬赞了!操还是那句话。我等此来皆是为了救援天子之大事。更有二十万西凉大军在前!便是有些许误会,也应当是在天子平安之后,再行区处,切不可在此关键时刻自乱了阵脚,为天下人所笑!”曹操挥手示意西凉兵刀斧手退在一旁,看了眼犹有笑意,似乎对刚刚一切并没有放在心上的秦旭,眼中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略一沉吟,说道:“至于刚刚本初所言秦使君之事。趁着潼关新下不过数个时辰,长安城极有可能尚未得到消息之际去诈开长安一门,的确乃是一条绝妙好计不假,可也是一条大大的险计。正如秦使君所说,颜将军未能及时的控制好潼关余下的西凉辅兵,拖延时间甚长,谁能保证就无一二人趁乱逃回长安报信?到时候被那李傕郭汜二贼将计就计,岂不是平白落了我等的威风?况且正如仲明所言,倘若传出我等竟驱投诚之兵反攻旧主,曹某倒是没有什么,本初你出身四世三公之袁家,此事之影响的确对清名不利。再者,秦使君年不足弱冠,兵不过三十,已然能够破了潼关,莫不是本初同曹某手握十余万大军,还不如他一个小子么?”
“唔……既然之前袁某已经言明,此行以孟德为主导,那么便依了孟德之言便是!”袁绍好歹也是一方豪雄之辈,虽然恼怒曹操平白坏了他的好事,但见曹操又将话题转到了攻袭长安之上,沉着脸思虑了片刻,沉声问道。不得不说曹操的这番话,特别是最后几句,简直就说到了袁绍的心坎里。袁绍本就是个没甚主意却又好大喜功的主儿,一番衡量之下,相对于趁机杀了秦旭以应对青州吕布势力,谋夺青州、窥视徐州之下策,眼前长安中的天子,才是能使袁绍自家势力声望、实力提升的最好借助之“物”。
而且,秦旭匹马下潼关之“伟事”,已经在短短几个时辰便已然呈四散之势传播开去,也算是在足以引发天下更大的“议论”,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这是有人意欲在捧杀秦旭之前,变相的给现在的秦旭加了一道保护符。毕竟不管秦旭之后会不会因为名声高过自家主公吕布而有所祸端,最起码在长安之事为了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