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话没说完,连忙问道。
“秦将军,末将……唉!”太史慈听得秦旭问询,刚毅的脸庞之上竟是露出几分极其为难之色,这却是秦旭自打当初攻北海结识太史慈以来,从未见过的,只听太史慈说道:“末将有一同乡,本是汉室宗亲,名繇,字正礼,乃是齐悼惠王之孙,牟平侯刘渫之后。前为侍御史,后擢为扬州刺史。某在困顿时曾颇受其恩义,才得以奉养家母。当日若非秦将军厚爱,慈在北海时。本打算报了孔北海恩义之后,便去投他。如今,如今正礼公不知从何处得知慈之现状,书信一封与某,却是欲托某求救于主公,解其危难。慈自知我军现状,亦知以慈入军来并未有功。实不敢相提此事,且青州大旱刚过,徐州又是初定。并非动兵之时。奈何有恩不报非君子也,忠义实难两全,慈此来只欲请辞青州兵营副统领之职,前去相助。倘若不死。又能得主公及秦将军宽宥,当再回徐州便是作一小兵也当以死相报主公及秦将军之恩。还望主公及秦将军成全!”
“这……”估计吕布现在也是听得满头雾水,疑惑的看着秦旭,示意秦旭自己解决。太史慈是当日在秦旭押粮入北海时所招揽的,与臧霸、典韦不同,实打实的应该算是“秦系”第一猛将,从秦旭放心推荐资历几乎为零的太史慈独自领兵在外,就足可见秦旭的重视。眼下却遇到了请辞之事。这让吕布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令太史慈弃此投彼,却又前来相告的情况下。顾及秦旭的面子,也不好轻易就下命令。
“子义当真忠义之士也!不过此番却是做错了事!你我相识之日起,便一直如兄弟一般,子义莫不是以为秦某便是那无义之徒么?”见吕布将决定权交给了自己,秦旭倒是出乎吕布意料的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外,并没有太多的面色波动,就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此事似的,佯作不悦的将太史慈扶了起来,问道:“依子义所言,你那恩人刘繇乃是扬州刺史,那其所言此番得遇之大难,莫不是因为袁术那厮之故么?”
“末将并无小看秦将军之意!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请秦将军见谅!”太史慈见秦旭和吕布似乎并没有预料中那般勃然大怒,亦或是恳切相留之意,而且秦旭说出这么一番“埋怨”之语,只好面带愧色的站起身来,冲秦旭恭立抱拳,愧言说道:“秦将军所料不错,慈接正礼书信所言,正是那袁术欲图扬州之地,多加欺压之事。而正礼本以为袁术是欲有一席之地,才早占了扬州治所寿春,便欲将治所迁至曲阿,以避其锋;怎料那袁术竟然贪心不足,竟令曲阿太守吴景同大将孙贲欲行弹压之事,好在被正礼发觉,侥幸躲过。袁术仍不死心,前阵又派一员将领率数千人公然攻袭曲阿,正被正礼死死拖住,此番内忧外困之下,才不得不托付书信于某,欲求救于主公。慈……唉!”
“主公,太史慈乃是旭之兄弟,有登堂拜母之谊。因而子义之恩人,亦应是旭之恩人,旭斗胆,请主公借某数千本州兵马并大将数员,务必要救那刘繇刘正礼于水火,以全子义之义气!”秦旭的一番动作,别说是太史慈了,就连一直看秦旭是怎样处理这事的吕布及厅中一众吕布军高级将领也有些愣住。只有秦府那“家将”贾诩同吕布军谋主郭嘉,却在微微一怔之下,轻轻的抿了抿嘴。
“仲明?……嗯哼!仲明所言也不无道理,忠义为立身之本,太史将军也忒也小看了吕某!唔,不过子义你也久在军中,当知这调兵之事并非一时半刻可成,且远来劳顿,先去歇息片刻,稍后便让仲明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如何?”不愧是培养了两年的默契,吕布对自家这宝贝女婿的了解也算是到了一定程度了,见秦旭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便知秦旭说不得又有了什么鬼主意。而且当日在北海时,因为纠结于秦谊战死之事,说实话吕布对太史慈的印象并不怎么深刻,此番见太史慈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但面容刚毅,且为人忠义,心下也是喜爱非常,温言说道。
“既然家主你已有定策,那且容门下告退了!昨日家主大婚,门下并未到场,着实失礼的很,且容门下今晚登门拜见主母!吕将军,诩告退了!”贾诩吃错药了?在目送走了被吕布府中家将带着安排歇息的太史慈,突然就听得一直阖目养神的贾诩,在听完秦旭这一番几乎可以媲美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感情戏码之后,一反常态的当着吕布及军中一众大将的面,突然对秦旭请辞说道。
“文和且自去!不必理会他!”还没等秦旭说话,吕布倒是越俎代庖的替秦旭应了一句,便微皱着眉头问秦旭说道:“仲明,现在青州刚稳,徐州初定,又值大旱刚过,谁都知道此时并非动兵之时,你果真欲助子义去全那忠义之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