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忠心还是值得称赞的,这不,这陶徐州知道我等匆忙退回庐江,大军军粮必不敷用,借了我军马匹,领兵欲远行追击非但不用我等提供兵粮不说,还不知从何处弄来了千余石军粮赠与陛下,说是……”阎象虽然看出了袁术脸色不好,铁青几欲噬人一般,却只当是袁术这位仲家天子,是被眼下这困境惹恼,便想也不想的尽要说些陶商的好话,毕竟眼下庐江这只剩万余的兵士中,一半就是陶商所辖。
“借马……唔!够了!”袁术脸色愈发难看,见阎象竟然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陶商的好处,心中愈发肯定刚刚陈纪所言属实,能有好气才怪。正当他袁某人是傻子啊?还为全其父陶谦遗愿而追击吕布,还捐献数千石粮食以敷军用,还忠心?当日陶谦手握三万丹阳兵,据徐州全境之地,也没见他能把吕布怎么样,就凭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就敢大放阙辞的说要追击吕布?谁信!而且那凭空变出来的千余石粮草从何而来?之前在陶商收拢丹阳兵时,军粮还是袁术提供的呢,就算是有所谓陶谦遗留财货为借口,可要知道自打从下邳城被吕布一路追赶而来,那吕布也不是个善茬,根本没给这帮人喘口气的机会,丹阳兵又负责断后,哪里有时间去起获?所谓智子疑邻,而且陶商的举动也的确颇为蹊跷,现在在袁术心中认为,恐怕陶商所言其他都是假的,什么忠心报国,什么效力仲家,做出好大的“事情”,难不成就想用千余石粮草让他袁术有苦说不出么?何况还借走了几乎马匹!倘若真的是不可为,连跑都没力气跑!简直是要了袁术的命!说到底也许只有陶商所言,为全其父所谓遗愿才勉强算是有几分真实吧?至于什么遗愿,袁术阴沉的看了眼忐忑陈纪,也只能自嘲的说声,天知道!
“陛下!?”见袁术说变脸就变脸,这下子连总算是舒了口气的纪灵同阎象也自面面相觑,犹剩的几分笑容也冷在了脸上,更遑论是已知内情的李丰、陈纪两人了。纪灵好歹是久随袁术的心腹武将,硬着头皮问道:“莫非此事有什么不妥之处么?那陶徐州他……”
“陶徐州?哼!怕是一个徐州牧。是不会让陶商那贼厮满足的!”袁术阴测测的说道,也不怪袁术这样想,以己度人之下。袁术自然而然替陶商脑补了所谓盗走传国玉玺的前因。自打前朝那叛逆之贼陈胜吴广喊出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后,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这几百年来,只要是心思活泛之人,有机会或者没有机会创造机会,谁不想去尝试尝试那至尊的味道?就连这大汉的缔造者,被神话了的汉高帝刘邦。不也是如此得了这四百年天下的么?远的不说,近些年大汉乱世已显,张角、张纯、张举、区星。哪一个不是存着这般心思?就连他袁术这等出身之人也不能免俗,更何况是见识了他袁术称帝容易,而且又“盗藏私据”了他袁术的传国玉玺的陶商,在见凭着其近万丹阳兵就可以面对吕布大军而不败的情况。谁还陪着你一个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仲家天子玩耍?能留下千余石军粮任你在其余三家来攻的情况下自生自灭。已经算是全了所谓君臣之义了。袁术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料事如神,当下也不理会眼前四位“重臣”的犹疑之色,冷着脸吩咐纪灵说道:“陶商贼子,竟然在朕四面临敌之际,不遵号令,妄自出兵,着实可恶。纪灵,你且带本部去追陶商。只言吕布此番既然自身难保,那么便穷寇莫追。朕念其大功,欲要与之厚赏,将其带回此处来!倘若其不肯前来,哼……你自己看着办!”
“这……诺!”虽然眼见袁术此番杀气腾腾的所言,明显就是要给有“大功”的陶商好看,也欲替帮自己分担了大部分“压力”的陶商美言几句,但看李丰、陈纪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也自强压住心中的疑惑,领命而去。
“李丰!精选三百刀斧手,埋于两侧,朕倒是要看看,那陶商究竟是何打算!”见纪灵出去,袁术吩咐李丰,转过头来由对陈纪、阎象说道:“束之,你同阎仆射就在此处,在陶商回来之前,务必拿出个既能让朕失物得归,而且还能用其麾下丹阳兵继续为朕抵抗那曹操、刘表以及孙策竖子来兵所用!”
“诺!”阎象不明所以,但陈纪却是暗暗吁了一口气,脸色复杂的看着已是满面灰白的袁术,心口不一的应诺道。
庐江城外,因吕布大军不知出了何事走的甚急,甚至连未扎好的营帐也来不及拆除,就这么随意的舍弃在了一旁,足可见吕布走时的焦急之势。
“快!快!让弟兄们抓紧加快行军,九百余里路而已,不管付出何种代价,也务必拖住吕布贼厮,给二弟行事赢得尽量多的时间!欲报夺我州郡、气某老父之仇,就在今日!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