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缘何在此?莫不是义兵未曾如约而至么?罢了罢了,未想吕布这厮竟然早有安排,导致我等谋划功亏一篑。我等还是先速速出城为要!”孔融在身后有无数追兵之下。也早没有了昔日文坛领袖,圣人门第的风采,在来至陶应身边被王越放下之后,一头花白的头发散乱不堪也不及梳理,昏乱中竟然也没有发现陶应的异样,还指望能借陶应身边的精壮护卫护得自己一程。
“义兵?呵!”陶应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雪地反射下显得惨白而诡异,见孔融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对自己说话。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当下也不知道该笑孔融的举动太过可笑。还是该恨自己怎么之前没有看出孔融竟然是这等样人,向城外丝毫没有动兵的意思,但却杀气凝实的压着连喘息都不敢高声的“义兵”的陷阵营兵士,陶应淡笑着对孔融说道:“文举公所谓的义兵,此时不就在城外么?我看文举公惊讶的是为何陶某这竖子现在竟然还活着吧?”
“唔?子承此言何意?”对于陶应这番的态度,孔融却是出乎陶应意料之外的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来。本来在城门半掩之下,孔融也隐约看到了城外浓浓夜色之下,满是黑衣玄甲的兵士,正自忧虑后有追兵前有阻敌的孔融一时间竟是没有注意到陶应的异样,登时怔愣问道。
“哼!文举公所谓的义兵,不正是那些业已已被人全数擒住的贼兵么?”陶应见孔融都到了这个时候,却还是装出这么一副让人作呕的惊疑模样,顿时声音有冰冷了不少。
“子承说的什么话?什么贼兵?明明应该是兖州曹将军的大军才对啊?前翻不还是你陶子承亲自去同曹将军派来青州的使者接洽的么?怎么都到这会了,还在胡言乱语?”孔融也自有些怒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身后追兵即至,陶应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胡扯东扯西,顿时也顾不得什么保密慎言之说了,几乎是要抛开什么劳什子大儒、什么世家的脸面,拽着明显是吓糊涂了的陶应的脖颈说话了。
“什……什么?”这回却是轮到陶应吃惊了。刚刚还在为孔融欲要借刀杀人的举动恨意难消呢,这回却是听到了孔融说的这番话。孔融说的不错,之前因为孔融身份太过特殊,不太好太过频繁的在临淄显露踪迹,包括同曹操、同自家大哥陶商一些联络,的确都是他陶应本人一直在负责的。
只是这明明和陶家有大仇的张辏Ъ坝喾剑�趺淳秃筒懿俪渡狭斯叵担磕巡怀伤�懿伲�谷欢郧嘀莼姑凰佬模�
不过不管陶应此时如何作想,眼下最为紧要的,却是自己同孔融已经被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吕布大军包了饺子,困在了这临淄北门的门洞之中,进退不得,却是该如何脱身?
孔融自然也看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心中也自生出了几分和陶应一般的心思。也竟大致明白了曹操的心思。无非是既想当那啥,又想立牌坊,心里对青州的垂涎和对攫夺手法的两难,使得曹操竟然派出了看上去和兖州毫无关系,甚至其中一个还同曹操有大仇的人马来“配合”自己行事,倘若是吕布果真棋差一招,被孔融得逞,曹操自然会打着天子的名义笑纳不已,就算是不成,其实对曹操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还能撇的干干净净,就算是到时候有人疑心这是曹操的谋算诡计。到时候曹操也足可以拿这派来的“义士”说话,一个曾经是黄巾余孽,一个又是徐州叛将。不过就是付出两颗无关紧要的头颅而已,好处便都被曹操笑纳了,左右都是立于不败之地,也难怪曹操自被迎立为兖州牧之后,能在短时间之内,将这中原腹地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单单就这份谋算的手段。便不是他这位被逼的无奈之下只能“另辟蹊径”学那最终横死的司徒王允行径的孔融可以比的上的。不过看现在的态势,没想到就连打的如此“好主意”的曹操,八成最终也只捞了个全身而退而已。对于此番的“损失”,估计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咬牙认了了事。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明显不管是自己还是那曹操,说不定据陶应所说此时正在袁术处“牢牢”拴住吕布大军的陶谦长子陶商。还在兴奋的以为自己得计之时。便已经落入了吕布的谋算之中。
想自己在行动之前,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临淄空虚,除了些被刷下来的城防兵外,镇守大奖却只有没有了陷阵营的陷阵营统领高顺在。就算是能力再高,在孔融眼中,又怎能和城外曹操的义兵“大军”相抗!更何况,届时自己手中还有吕布家眷作为杀手锏,相信就算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也根本无伤大事。此番当能十拿九稳的将被吕布窃据的青州,当做进奉天子之礼。让天子好好认清这寡恩少义之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