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责怪的看了眼脸色同样有些异样的周瑜,对朱治说道:“君理。张将军受杖刑完毕之后。须得好生照料,切切不可令张将军有丝毫闪失!”
“伯符……”周瑜自然知道孙策心气颇高,而且性子刚直,甚至一直以不能同吕布痛快交战一场引为憾事。这等挟人家眷以迫人受计之事,别看孙策已然应允,但在孙策心里着实是个坎。可他周瑜也不是为了自己啊!本来美周郎最爱的是调琴作曲这风雅之事,此时却偏偏要去想这等以人家眷相要挟的下作计策,你以为咱心里舒坦么?可谁叫那吕布偏偏命秦旭“奉旨”挑了这么个时候来插手扬州之事呢?谁叫孙策虽然短短半年之内便已经得了扬州四郡。论实际治地的面积,几乎已经等同于青徐两州之和。兵力却仅仅有吕布军三分之一不到,无甚把握硬抗两面受攻呢!还是那句话,形势比人强,怪不得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这乱了的大汉天下,狗日的时代。
“公瑾不必说了!某明白!”孙策能同周瑜虽然文武殊途,却能成为至交好友,义结金兰,彼此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其实是相同的,有时候甚至有心意相通的感觉。眼见着朱治随着张英离去,孙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换上了笑容,强作朗笑说道:“好了,但愿此计能成功令那秦仲明知难而退,让我等能腾出手来专心收拾袁公路,你我兄弟合力,争取用最少的时间,至少让这江东之地,从此不受战火荼毒吧!”
“唔!……”
杖刑,汉时多为脊杖,起于秦末,本是由暴秦峻法中“传承”而来,多为军中流行,是仅次于斩首的一种严酷刑罚。一般情况下,成年体壮男子,若是被打实了,二十仗便足以要了半条性命。一般若是上峰下令脊杖四十以上,倘若无甚人缘说项放水,那就真是往死里打了。而张英受的,却是足足八十脊杖。
“嘭!”
“嘭!”
一开始张英还能熬受的住。毕竟只是做戏给刘繇看,非但不能让张英伤到根本,而且还要将杖伤“做旧”,以图能混过吕布军中高人的查勘;所以朱治专门寻了军中行刑高手前来,一杖下去,力图只伤外皮而不伤根骨。可问题就算是再有“经验”之人行刑,这一连八十杖打下去,即便是再不伤筋骨,也已将背上皮肉打的稀烂,人也是勾了半条命去。
张英坚持到第三十杖便已经满脸苍白,豆大的汗珠随着身子的震颤,低落到地上,不一会的功夫便汇聚了一小滩水。好容易熬到到第六十杖时,张英已是痛不欲生了,但自衬此番愧对刘繇,只当这便是对自己的惩罚,虽然控制不住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但却也依旧咬紧牙关,直到牙龈都咬出了血来,也不肯轻哼一声。待到最后十杖时,张英竟然还没有昏厥,却是连咬牙的力气也没有了,仿佛脊背都被打断了似的,没有了丝毫的知觉,只是随着似重实轻的棍棒落在背臀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身体也随之发出本能的抽搐。
这下别说是验伤了,整个后背血肉皆已经被打成了肉泥一般,肩胛等处甚至隐隐可见白骨,端的骇人无比。
“张将军!真英雄也!朱治服了!”饶是朱治曾为吴郡都尉,主抓治境逆贼盗匪之事,后又在孙策军中主张刑罚之事,见过的受杖刑者数以百计,受刑者受刑时各丑态百出之形见过不少,还真是从没见过如同张英这般打成这样还不吭一声的硬汉。
“不……妨事!”张英现在几乎是一呼一吸之间都要疼的冷汗直冒,却仍旧强撑着露出一丝笑意,似乎意有所指的说道:“左右还有三天,倘若张某侥幸不死,这关便算是熬过去了!”
“张将军放心!主公命某带来上好的棒疮药,定然可保张将军无恙!只待此事了后,修养上几个月,相信连个疤都未必能够留的下来!”朱治一副没有听懂张英话中意思的模样,叹息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将药粉均匀的替张英撒在脊背之上,瞬间便在张英背上涌出细密的起泡,使得张英又是一番抽搐。
整整八十脊杖,几乎将张英老命要去了大半。又因为上药遭了二茬疼,使得张英一时间寻死的心思都有了。朱治监刑完毕,吩咐人将张英抬到了密室之中,命医士好生照看,自来寻孙策相告。便是孙策这般上惯了战场,见多了生死之人,在听闻了张英的惨状之后,也不由得露出了几分惊骇之色,连忙吩咐朱治务必要请医士悉心医治的同时,再次以张英门下的身份再去同有意私下“招揽”其的青州军谋主郭嘉求得“营救”的准确时间。
“秦将军,郭军师,刘使君,那自称是张英门下的张治又来了!”江渚秦旭军营之中,秦旭正拉着鼻子不是鼻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