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算。当绝不会错!”见朱治皱眉不语,那军士重重的点点头,忽又略带迟疑的说道:“既然事有蹊跷,此中或许有诈,是不是……”
“不!仍旧依计行事!”朱治本来也是有同这军士一般的打算,但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几分笑意。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某来时,曾听主公及公瑾说起过一事。这秦某人这回忒也托大,所带皆是百战精兵。兵士那埋锅造饭的火头军听说也是层层筛选。此番仗着有大江为其粮道,又有徐州糜家为其直接供应军粮,竟然命其麾下所有兵士所携之粮不过三日,想必对于一般军营中的军事重地。对于秦贼来说。也不过就是个摆设!我说怎么这满营上下,难不成就没有一个人敢制止秦贼胡闹,还道是都忌惮他的身份,却不料竟是如此!”
“将军是说,那辎重营乃是空营一座,其实是这军营中最不起眼的存在?”那军士诧异的问道:“既是如此,那我等岂不是要白忙一场?”
“你懂得什么?这才叫天助我也!公瑾……咳咳,你等莫问。只管照做便是!张英将军可是安顿好了?”朱治本来还想给这帮人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既要大胜。还不能伤到吕布军根骨之事,但见这满帐中,军阶最高的也不过是个伯长,就算是明白了周瑜的全盘计划,估计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也就没了谈性。转换了话题,凝声问道。
“将军放心!某派了两个弟兄正悉心照顾张将军,并且交代了不管遇到何事,但见火气,便是背,也要将张将军背回江东去,定然保其性命无虞便是!”这军士躬身回答说道。
“如此甚好!既然时间紧迫,那便准备开始吧!”对于张英的“忠义”,其实还是很合乎朱治胃口的。既然不能完成张英的请托,左右也要在这回必胜的战事中,避免被“流失”所伤才是。听了军士所言之后,朱治满意的点了点头,从矮榻上站起了身来,立时便有两名身材孔武的校尉走上前去,却是越过朱治,径直向刚刚朱治坐着的矮榻走去。
“哐啷!”
随着一声闷响,一张外表看上去颇似刚打造好,还散发着浓浓木质香气的松木矮榻登时四分五裂,一支支饱蘸着松油的未曾燃火把同一柄柄钢刀便出现在了一众江东兵将面前。
这还是周瑜的计策。在周瑜想来,即便是来敌再怎么嚣张跋扈,对数十名新投之人的一些必要的检查还是要的。兵刃还好说,这松油火把就太显眼了。如何带进去也就成了个大问题。好在最终想到了这么个用松木新榻来压制松油火把的计策便被想了出来。如今正好派上了大用。
“秦仲明!郭奉孝!刘正礼!乱世不得不如此!怪只怪你们不该打江东的注意!”朱治掀开了营帐布帘,被夜风中料峭的寒意吹得打了个冷战,喃喃的说道。
“呼啦!”本来江东深夜露水破重,点火其实是不容易的。可谁让这年头的行军帐篷皆是以油刷竹木为骨,油毡为皮呢。特别是防水的油毡,那简直是见火就着。被朱治一马当先的将一只点燃的火把扔进辎重库,只瞬间的功夫,便见火势已经将整个油毡帐篷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火团!
“去,将马厩!营帐皆点着,给主公发信号!”朱治看着腾空而起的火光,似乎都能看到一会儿之后,这里兵喊马嘶将乱成什么样子了,只要营地一炸,管你是孙武再生还是穰莒转世,最终的结果还不都要被营啸哗变的兵士挟裹,嘴角不可抑制的弯了上去,对身边军士吩咐说道。
“诺!”
“主公,北面秦贼营地起火了!莫不是朱将军他们得了手?”正当朱治发出了“烧营”的命令,被周瑜做主调配到了孙策身边任近卫统领的潘璋,便指着正北方向突然冒起的火红色的光团,语音颇带兴奋的对孙策说道。
“唔?成了?君理果然是某的福将!”听了潘璋的大叫,再见到正北方秦旭营地方向果然有大团火光迸发,甚至有愈来愈大的态势,银白的星光下,孙策脸上也满是兴奋之色,向身后猛一挥手,大声道:“江东儿郎们!杀敌立功就在近日,将意图染指江东的北贼赶出去!”
“赶出去!赶出去!”孙策此番带领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曾经是孙策用传国玉玺自袁术处“买”回来的,在那之后又被孙策以厚禄养之,恩义结之,一个个皆有为孙氏效死之愿,被孙策称之为“猎虎骑”,本就相当于孙策死士亲兵一般的存在。而且这些人一个个皆是罕见了配上了江东少有的战马,也隐约可见孙策内心之志。此番听了孙策这般大叫,顿时一个个的随之高呼起来。纷纷点燃火把,翻身上马待命。
“出发!”孙策意气风发的命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