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人手,待拖到秋收粮足之后,便是动用武力强行‘调和’之时。以曹操用兵之能,就算是袁谭仗着并州骑兵之利。袁熙有冀州坚城为依,也绝非曹操对手。最后都将被曹操将并州、冀州收入囊中了吧?”
“主公果然是曹操的知己!这番分析简直是丝丝入扣,简直就是对曹操的意图如同明镜洞察,了然于胸啊!”秦旭击节赞叹道。事实证明,在一众丈母娘和自家老婆面前称赞老丈人最不擅长的领域,也是一个赢得好感的“绝招”。这下就连貂蝉也是美目微眯,笑意妍妍了。
“少拍马屁!”一家人说话随便的紧,秦旭十分“刻意”的奉承惹得吕布笑骂一句,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将眉头皱了起来,道:“可是这样一来,曹操怕是愈发得势了。有天子在侧为之大义之旗,有精兵猛将为之爪牙之利,有良辰谋士为之羽翼之护,时日一久,恐将无人可以制之了。”
吕布脸上掩饰不住的赤(裸)裸的嫉妒之色,就连一向对这等军国大事不怎么热心的吕玲绮都察觉到了吕布话语中的那股子酸味。撅着小嘴嗔怪的看着挑起了吕布心思的秦旭,倒是乖巧的没有插话,但眼神中分明便是怨秦旭没事去撩拨自家老爹做什么?好生生的一顿家宴,直仿佛在议事厅中一般。
“主公莫不是又对河北上了心?”秦旭在案几之下握了握吕玲绮的小手,安抚了一下小丫头的怨念,笑着问吕布说道。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开的。本来以为经过连年征战,加上中原大旱之后,几乎所有势力都在休兵罢战,休养生息,看似强盛,实则外实内虚,根基不稳的青州也可以获得趁机喘息的时机。可没想到,这年头不安分的人太多。先是江东生事,将吕布军战线拉长几乎一倍,紧接着便是河北袁谭、袁熙哥俩按捺不住,生出了事端来。吕布军是愈求安稳,越是有事情找上门来,倘若还是这般事事只求稳定,看眼下的势头,说不得江东、河北,还会重蹈历史的覆辙。被曹氏、孙氏慢慢蚕食,最终变成滋养其势力的养分。届时,困守于青徐,三面临敌,一面靠海,无甚战略纵深之地的吕布军,将再无寸展之地,最终的结局,怕是还是逃脱不了空为他人做嫁衣的下场。
“无所谓上心不上心的!只是看不得曹操那两面三刀的人物,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将冀、并二州得在手中。而我等却只能依靠那甄家,做些背后阴人的勾当!”吕布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三位夫人一眼,语气中怨念颇深的说道。
“倒也不是不可有作为,只是不知主公能不能忍受一时中计之‘辱’?”秦旭此番是当真被曹操的快动作给拨动了心中那根弦。也算是想通了出身最令人不齿的“阉宦”之家,相貌在极其重视容貌的大汉朝来说几乎就是三等残废,私人名声外加人缘其实也着实好不到哪里去的曹老板,为何会在汉末前期独占鳌头,几有扫平天下之势。一手打造的魏国也独占十三州之大半。说道底也不过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一句话而已。
当然,曹操目前独据三州。外摄雍凉一部,兵甲充足,又有河东卫家为其后盾,可以说无论是在调和世家矛盾,或者根基之稳固上,都有只能依靠糜家这新兴实力派以及不知道靠谱不靠谱的甄家相助的吕布军不可比拟的优势。可换个思路想想,不是还有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么。曹操从一开始就在起跑线上领先了其他人一步。又有天子在手中,掌控了大义。可家业越大,需要考虑的问题就越多。很多时候反倒是不如诸如吕布军这般胜败皆已视之如常光棍。人家曹老板家大业大都敢冒冒险,咱为啥不敢搏一搏?有青徐两州两百多万人口基数摆在那里,怕个谁来?
“一时之辱?”吕布没有听懂秦旭的意思,沉思了一会。难得开玩笑说道:“说说看吧!什么“辱”?吕某自五原从军以来。还有吃不了的苦么?再说了,你小子不是常说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么?你自己找死,怪的谁来?”
“娘!你看爹爹!”吕玲绮嗔怒的白了自家口无遮拦的老爹一眼,十分娴熟的向严氏撒娇告状。
“奉先!”严氏一如既往的选择支持自家宝贝女儿,连带着貂蝉也轻笑着站在了严氏一边,便是连一向话少的曹氏,也禁不住向严氏身边靠了靠。
“呃……咳咳!”被吕布呛住的秦旭“感激”的看了自家老婆一眼。抢在吕布冲自己瞪眼之前,赶忙将要说的话说出来。道:“主公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旭对你说过的,在将甄家女宓儿认做义女时,那袁尚所送来的大礼么?”
“唔?难不成你刚刚说的‘辱’,便和这厮有关?这小子哪里会有什么胆量辱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