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甄姜问的认真,而且秦旭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才干笑两声。一脸傲然的说道:“好叫甄二小姐得知。这杀器据麹某所知,乃是前冀州牧袁公偶得先秦时一张古图残卷所绘,震惊其威力,遂遣派名匠多加考证,又费选各种精铁细钢及铁木而制成,可惜此图或是毁于战乱,或是为袁氏秘藏,随着袁公去世。便再无消息。而甄二小姐所见我等手中此具,乃是蒙我家主公吕将军及秦将军高瞻远瞩。命精巧匠人依着成品潜心钻研,又几乎调拨半数青州所存镔铁,才制成这数百具,威力……呃……威力不减从前!”
“呵……那麹义将军想不想看看你口中所言那所谓先秦残卷呢?”甄姜不置可否的笑兹兹的看着麹义,像是要炫耀手中鸡腿的小狐狸似的,眼角余光看了眼秦旭,开口对麹义说道。
“什么!?”麹义登时瞪圆了眼睛。身为先登营统领,对于先登劲弩的缺陷自然是知晓的甚为清楚的。可知道缺陷和改正缺陷却是两码事,麹义也想过寻高明匠人改进一下先登劲弩这射程短、后续力不强的缺陷,那样一来,先登营的战力最起码可以提高一倍不止。可不管是曾经在袁绍麾下还是此时效命吕布军中,两方的匠人都曾像是约好一般,说过一样的话,那便是除非能见到原始的图册,以及弩弦、弩箭用料的配方、配比,否则就算是将成品拆成原件,也仅仅是复制出一具型似的半成品而已。而刚刚麹义言说由吕布军中匠人复制的先登劲弩威力不减,其实话中也有水分,其实何止是减了,比之当做参照物的“原版”先登劲弩来说,虽然用料上丝毫没有克扣半分,可不知怎的,威力却是折了一半还要有富余,就连射程也足足短了三成!好在先登劲弩最大的功效是体现在近战中,又是骑兵弩,在对战中又只有射一轮的机会,也聊胜于无了。这也就是即便是见此刻陷于河中的飞骑营兵士已经开始有人受伤,秦旭还是没有让先登营用弩射之的原因所在。
“先登劲弩前番可是曾经在麹将军手中,成为能赖之以八百众可抗公孙数万骑兵的大杀器,若是就这样埋没掉,真是殊为可惜啊!”甄姜又小心的看了秦旭一眼,倒背起了双手,若有所指的对麹义说道。
“难不成那先秦图卷就在甄氏手中?是了是了,当初袁公可是赖甄氏之助以成河北霸业,兵甲、粮草、铁器、军马悉由甄家提供,想必这先登劲弩的打造也是由甄家代劳。天见可怜!天见可怜!这个……这个……”麹义此刻看向甄姜的眼神都带着赤(裸)裸的渴求,仿佛只要甄姜点头“承认”,就算是绑票,也要将甄姜绑了去交换这等重要之物。
“吓!”被麹义垂涎的样子吓了一跳的甄姜,下意识的便向秦旭身后躲了一步,可随即便想到貌似自己堂堂甄家小姐,就这动作也有些太助涨秦旭这厮气焰的意思了。看着秦旭似笑非笑的眼神,甄姜顿时白眼剜了秦旭一眼,也没了继续撩拨麹义的意思,说道:“麹将军说的不错,当时袁公意图铸这先秦劲弩以强先登营之战力时,就是全权委我甄家遍搜精料以成,虽然现下那残卷毁于战火,但当时铸造此物的工匠却还在我甄家。呵……现在,麹将军还在怀疑甄姜刚刚所言么?”
“是!是!”有甄姜的这番话语的“诱惑”在,麹义哪里还顾得上和甄姜争竞这些。只求在去到河北后,秦将军能使法子自甄家得了这些匠人那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些口舌之争而已,大丈夫何必和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当下连连点头说道:“甄小姐果然蕙质兰心,思虑广远,麹某也是只想给飞骑营兄弟解围而已。若是失礼之处,还望甄二小姐见谅。”
“仲明可是已有计策,破解了这来船嚣张之势?”既然麹义之所想被甄姜否决。那么这几乎是唯一能解河中飞骑营兵士之危的法子也算是被间接的否决了,吕玲绮眯着眼睛看着船上似乎射不尽似的箭矢,已经开始“专注”于向着距离河对岸仅仅不到三十丈远,却被射住了阵脚。因为河道分叉。水流加急,轻易不得向前的飞骑营兵士,一双大眼睛满怀希冀的看着闭口不言的秦旭,只希望能从秦旭口中得到满意的答复。
“再等等!再等等!”秦旭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大河东面下游之处,那有一条岔口的河道之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甚至连刚刚甄姜同麹义的对话也没有太过关注,此刻吕玲绮话声一出,正碰上秦旭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好像是终于等到了要等的物事。
“嗯?那是什么?”听着秦旭头不接尾的话。顺着秦旭的目光向东面望去,这下就连一直揪心于飞骑营被动挨打的成廉、围绕着先登劲弩扯逻不已的麹义和甄姜。甚至连自见两军僵持后一眼不发的甄蹇父子,都露出了几分疑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