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家亲族武将靠谱啊。即便是知道秦某人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也是个硬茬。还敢上赶着去攻伐平原报仇,当真是最懂得自家心意。可话虽这么说,这姿态还是要做一做的。毕竟程昱不管怎样不靠谱。也终究是曹氏臣下,先前不顾所谓盟友之情一门心思要借此事在对河北动手之前有所“动作”针对秦旭也就罢了,若是再不顾主臣之意,置程昱的安危于不顾的话,对本家军心的伤害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平原城所能代替的。
再说了,曹操虽然也恨不得借着眼下这个机会,因着程昱的由头。让秦某人好生见识一下曹氏新近才练成的,曹操自诩战力丝毫不在吕布军第一强兵陷阵营之下的虎豹骑兵。
当然,若是秦某人运道不好。丧命于乱军之中,那才真叫老天开了眼呢。可问题是,为了此番河北事,曹操几乎抽调了相当于所控制之地半数以上的兵马在白马渡集结。后方固守边防关隘的诸军。若是说防御其他势力趁曹军势力空虚来袭,曹操自信那是绰绰有余。可若是因为无故“伤害”了秦旭,而惹得吕布不顾一切的发兵来攻击本就有些暗虚的后方的话,按曹操的话说,那可就真的无家可归了。因此,即便是夏侯渊的话实在是很得曹操心思,却还是没有得到曹操的立马首肯。一番话令夏侯渊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怏怏之色。
“主公,既然说此番秦旭之本意。乃是也欲在河北事上分一杯羹,倘若真是如此的话。依某看,仲德兄的性命当无忧。既然这位秦刺史能让主公得此消息,那么其所求者,也无非就是让主公投鼠忌器,在谋划两州时,束手束脚。再者,既然秦旭已然察觉了黑山之事,倘若主公得知消息后,果然派了妙才将军去攻平原,岂不是正好也遂了他的心意。”荀攸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主公此番持天子符节,奉命调停河北两州之事,本是有大义在手,若是因此果真留下了未入河北便同黑山贼有所牵连的口实,怕不正是秦某所希冀的结果?如此一来,主公这河北之行,定然会被本就也对河北虎视眈眈之人,趁机生事,那主公之前的一番做作,可就索然无功了。左右思之,孰为不美。倒不如将计就计,来个先礼后兵如何?”
“先礼后兵?”听荀攸分析的有理,曹操略略点了点头,眯着眼思量了半晌,问道:“公达有何妙策,可细细道来。”
“诺!”荀攸见曹操并没有被这突发之事搅乱了思绪,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青州毗邻冀州,平原又在冀州一侧,那么这秦旭此番借程仲德事之图,已然可知。不过就是擎着主公不忍心见麾下谋臣因此遭难的仁厚之心,徒生算计而已。既如此,主公何不索性着人去秦旭处,不必言说其他,只说是请其一同调解两州之事,并暗暗许之可谋冀州。先赚回仲德兄来再谈其他,如何?”
“什么?要白白将冀州送于这厮?公达先生,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可知主公为了这两州之地费了多少心思?就这么白白的送给那秦旭一州,就算是只是个话头,某也是不服气!”只听得荀攸所言之意,竟然有同秦旭媾和之意,这让刚刚被曹操一番若有所指之言说的不知该如何作答的夏侯渊,一肚子邪火待发,也不顾的曹操警告的眼神以及荀攸的苦笑,耿着脖子直言说道:“要我说,倒不如依了我前番所言,就由某携兵渡河而上,发兵平原,不过倒也可略做个变通,某算做一路,另一路就由公达先生按你所言派人去赚那秦旭,只要他肯放了程仲德,不出平原一步,还则罢了,倘若稍有不从,他不是有指摘孟德有勾结黑山之意么?那么索性某也以此借口,只说平原内有黑山贼徒在,某也去搜查一番!主公奉皇命来此,难不成还惧他一个小小的徐州刺史不成?”
“妙才将军却是误会某了!”虽然荀攸乃是曹操军谋主,但对于像是夏侯兄弟,曹氏兄弟这般曹操亲族武将,毕竟还是远了一层,听夏侯渊如此说,荀攸略显木讷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攸缘何不知主公现在的状况。之前为了不使用朝臣及天子生疑,主公可是也受了好大委屈。虽然最后由曹纯将军为主公报了这诽谤之仇。可因为此事,也差点令主公几乎一世英名累丧,殊为不易。此番攸之所言。乃是在话语中意假言真的露出些许主公将冀州让给秦旭以安其心,同时也寻机洗脱主公同黑山贼之事,左右先着人拖着这秦某人,只待主公成功收复并州,将属地连成一片,跨兖、豫、雍、并及司隶等五州之地,实力必然大增。想那秦旭就算是再有张辽之才,陈平之智,也不会傻到以两州之地。为了个隔着一条大河的冀州,而放青州、徐州安危,以及其早就瞩目的扬州于不顾吧?彼时,此长彼消之下。他我两军形式立转。妙才将军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