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客人到前厅了!”正在董承在中堂来回踱步,心中正思量究竟用怎样的法子。才能让向来“乖巧”听话的女儿,将那几乎要害死老董家一族的人供出来,却突然听到堂外刚刚来禀告过让董承心中生疑消息的仆从,又来回报说道。
“哼!让他们在前厅等着!”刚刚这仆从第一次来报时,正在气头上的董承反倒是心中一慌。其实也不过是心里作用而已。自家宝贝闺女在天子身边呆了这几年了,却一直没有同天子成人伦之礼。之前是天子年幼,现在眼看着天子也已近致学之岁,自己这老丈人也马上就要实至名归,可突然却发生了这档子事情。若不是同董琳关系较好的董承妻妾发现归宁归来的董琳心事重重,而且时不时脸红发呆的异样,说不得倘若被天子察觉后,董承甚至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岂不是太憋屈了一点。只不过董琳的性子在经历了洛阳、长安的几番乱事之后,也是已经不能再以等闲同岁的女子心性相比了。至少董承想尽了主意,也只是套出了董琳的确是被人夺了元红去,但想要继续套出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敢和天子较劲,先一步夺了自家女儿的身子,给天子的冠冕换了换颜色,就已是足足折腾了数日,还毫无结果。直到如今董琳月信迟迟终至,才令董承吁了口气的同时,愈发在董琳这般不合作的态度之下,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人想要致老董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先生,咱们已经是等了近两个时辰了!那董国舅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此事?”正在董承同自家女儿继续较劲的时候,被府中仆从神色怪异的打量了许久,才将两人引至前堂会客厅中。只不过态度着实听耐人寻味。非但没有很快的见到董承,甚至于连最基本待客的茶水都欠奉,就这么干晾了两人这么许久。和仍旧一脸古井无波的沮授不同,袁尚这年轻人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公子沉住气!今日董贵妃归宁,按照朝廷礼制,的确需要不短的时间。你看除了我等,其他人都被挡了,便是明证。我等且再等等就是。”说是话沮授其实也是焦躁的紧。天知道自己贸然带着袁尚来董承府上之事,会不会被无所不在的曹军探子得知了去,再者,也怪自己太过于心急,即便是借鉴了秦旭的谋划,也是准备好了一番说辞来说服本就同曹操不对眼的董承帮自己一把,可目下这待遇,却是每过一息,便会熄了本就没有把朝廷和这帮子朝臣放在眼中的沮授心中当初所存的一分激动,而渐渐的冷静下来的同时,其实也难免因为对此时两人的待遇。生出些自责之意来。恰逢袁尚问起,沮授这般解释与其说是说给袁尚听,倒还不如说也是解释给他自己听。
“自称是某之故友之人在何处?”正在沮授同袁尚两人各怀心事的望着空荡荡的堂中厅柱时。董承的声音便自远而近的传了进来。只是这语气中所蕴含的掩饰不住的怒气,却是连个傻子都听的出来。顿时便令本来还在整理衣冠,准备拜见的沮授同袁尚两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位董国舅究竟吃了什么枪药。
“董国舅!某听人言,即便是恶客迎门,君子固也该依礼相迎。今番我能备足诚意来访,尚未谋见国舅尊面。便先恶语相加,着实不该是国舅的风范所为啊!”被董承的这番“招待”,渐渐冷静下来的沮授。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这回头脑一热之下,选择独自带着袁尚来见董承之事的确有些欠考虑。沮授对董承,说起来最多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本欲是自逞可以言辞之利来打动董承为自己所用。共同对付同一个“敌人”曹操。可现在的情况,却是大大的出乎了沮授的意料。又被董承这极不耐烦中甚至隐着几分厌恶的语气一激,沮授的傲娇属性立马便被激活了开来。随着董承的话音刚落,尚未到门口之时,开口相激说道。
“唔?不知道来者可否赐告名姓?有这番急智同才情,必不会是无名之辈!”本来是在后院同自家女儿怄气,几乎是用尽了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但仍旧是没有套出究竟是何人得了自家如此“便宜”去。几番气急之下。突然想起这个因为能够爆出自家女儿闺名而引得自己心中生疑的两位访客,才暂时“放过”了已经跪足了一早上的自家女儿。前来看看能不能在这两位不速之客的身上,找到什么线索。不过董承虽然怒在心头,却也是知道这种事情属于家丑不可外扬之事,就连家中仆从,也只是知道自家大小姐似乎和主公起了争执,而具体内容,却是一概不知。因此,董承虽然此番来见沮授同袁尚两人的用意,就是打着有枣没枣打三竿子的心思,语气又怎么会好的了?却不料,话才刚刚说出口,便被沮授给不软不硬的顶了回来。这却是让董承赫然一惊。
“人言董国舅乃是至诚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