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之权,但却并非是常设职位,而且此时之秩只有两千石而已。虽然职权高低因人而异,可实际上单论官秩俸禄来说。还不及州中司马、从事、长史之类的佐官高。也算是曹操恩威并施的一种手段。
再者,曹操也是想借着这事给袁谭点明一些事情。曹操在上表表奏袁谭之时,也并未瞒着袁谭,同时也写了另外一道表章,便是同样任命袁谭的亲弟弟,如今的死对头袁熙,为冀州刺史的的函件。只不过就是如今盖着天子行玺的任命文书已喜爱,而因为袁熙尚未将态度表明,袁熙的那份才暂时压在了曹操手中而已。这也是令袁谭变了心思的原因所在。现在大汉虽然乱成一团,各州郡各自为政,天子政令难出未央,可毕竟大汉皇室老刘家还是正统,在整个王朝没有彻底崩溃之前,这名义上的大义,还是有很大作用的。至少不用担心像董卓、袁术那般心急之下,被天下共击之,群雄共讨之。而有一个可做护身符的身份在,是不论袁谭还是袁熙目前最为需要的。
“多谢叔父爱护!袁谭必以叔父马首是瞻!在冀州事上,袁谭也愿同叔父之愿保持一致,同保河北之稳定!”不管袁谭心中是否欲求不满,至少在形势比人强之下,对于这现状,袁谭表面上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曹操此番虽然一碗水端平的给了袁氏兄弟想要的身份,“所求”的,只是河北的稳定,现在既然曹操求稳,而袁谭也从此番战事中吸取了教训,知道需要时间稳定发展的道理,当然能够一拍而合,之后事情究竟能发展到哪一步,袁谭自有自己的小算盘。袁熙此时的“迟疑”却是让袁谭看到了希望。在袁谭看来,一个听话的,有足够实力能帮助曹操稳定河北的附庸势力,总比一个心思难测的袁熙要有用的多。现在袁谭倒是巴不得自家那兄弟不要太快迫于压力答应曹操,因为袁熙越是如此,也就能够给袁谭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来实现袁家子弟的“抱负”。
“主公,许昌有六百里加急信函送到!”一副提携后辈样子的曹操同濡慕尊长的好青年袁谭至少在目前并州事上,算是达成了共识,彼此间表面上也似乎恢复了堪比当年洛阳时的叔侄之情。只是这幅“平静祥和”的状态只维持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被匆匆而来的曹仁给撞破了这“和谐”的一幕。
“子孝,怎么了?显思如今乃是自己人,有何事但说无妨。”曹操眉头微皱,不悦的瞪了曹仁一眼,脸上却是带着笑容,止住了正欲开口告退的袁谭,对曹仁说道。不得不说,曹操这人虽然风评不好,但在操弄人心这等君上之术的“研究”上,却是显得非常大气,绝对不会因为说的出口的顾忌而冷落了哪怕只是彼此间相互利用的对象。
“这……诺!”被曹操这么一瞪,曹仁也是讪讪不已。对于曹操的脾性,曹仁作为同族兄弟,简直太过了解了。知道自己此次却是闯祸了,但在曹操的目光之下,曹仁却也当真不敢迟疑,只得硬着头皮低声说道:“主公,留守许昌的文若公突然六百里加急传来急讯至,言说近日天子以慰勉已故邺侯袁公的名义,未经部议,绕开了所有人下恩旨,加封袁公嫡子袁尚,降两等承袭袁公爵位,为商亭侯,并应原为茂才,以黄门侍郎出仕的原冀州从事沮授,以冀州高层官员身份上表举荐良才,被天子赐封袁尚领冀州刺史……”
“嘭……”曹仁话还未说完,便被直立一旁听了这消息后,一时没有把持住“风度”的袁谭后退脚步不小心碰倒的酒觞打断。
“你是说天子没有经过朝会部议,便私下下旨,封袁尚为冀州刺史?这消息可当真么?”曹操闻听曹仁之言怔了一下,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道。此时面前的案几之上,尚且还有未曾盖上武平侯印鉴的,表奏袁熙为冀州刺史的荐表,本还欲借此作为给有投靠自己心思的袁熙的交代,和震慑眼前袁谭的手段,此刻被曹仁带来的这消息一说,却是还没有发挥作用,便成了废纸一张。
“主公,此乃文若公遣人六百里加急送来的圣旨副本。”曹仁太了解曹操了,现在曹操面无表情的作态,却不正是暴怒前的征兆,因而就连曹仁也颇有些胆战心惊的躬身将手中捧着的封着火漆的竹筒递到曹操面前,小声答道。
“呵!哈!这袁尚背后必然有高人相助!沮授!唔!沮授!看来曹某今后不必无聊到无事可做了!”曹操不怒反笑,脸上的表情也是平静的紧,看也不看曹仁放在面前的竹筒,挥手连同写好的荐表一齐拂至一边,眼角余光扫了眼一脸尴尬笑意的袁谭,大笑说道:“不过这位河北名士忒也小看了曹某之能了!既然天子已下诏令,命本初三子为冀州刺史,曹某必然是支持之至,以全陛下思念本初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