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究竟还有什么好谈。甚至直到了日头偏西。才见甘宁同秦旭把臂而出,呼喝一声率众离去。
“主公,某观这甘兴霸特立独行。又兼桀骜不驯,依仗勇武,忒不将人看在眼中,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有些蛮力的贼头而已,就算是有那百余人的性命在其手中,也如何担待的起主公如此礼遇?”见甘宁咋咋呼呼的领着一众**离去。麹义憋了老半天,才将心中的疑问说出。要知道,刚刚虽然得了秦旭的吩咐守住帅帐门口。但放甘宁这么个凶名远播的家伙同秦旭单独处于一顶军帐当中,麹义还是承受力相当大的压力的,注意力简直是一刻也不敢轻易离开秦旭的军帐。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麹义只觉自己简直是百死莫赎。好容易见秦旭同甘宁出来。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望着甘宁的背影。愤愤不平的说道。
“甘兴霸已答应将失手的兵士放回,需要派人去接手一下。老麴这事儿你亲自跑一趟,时间紧迫,还是切记莫要生出什么事端。要知道前日奉孝已经领五千吴郡郡兵去了豫章,支援孙观尹礼,应付三万来袭联军,我等也该尽早拔营去丹阳,会一会黄祖这刘表麾下第一大将了。希望莫要去的晚了,让奉孝太过得意才好!”对麹义这壮汉的牢骚。秦旭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轻笑了笑,见麹义犹有几分埋怨之意,知道麹义这是担忧自己安全,笑着说道:“去之前先去看看牵招醒过来没有,他的这个伤身之仇,怕是不必等的太久就能报了!”
“诶?诺!”麹义毕竟也是心思通透的人物,秦旭说的模糊,但也明白了几分,眼神一亮,应诺而去。
秦旭这边自是安抚大将准备拔营,而甘宁这边率领这数十**离开秦旭军营,却也是被一头雾水的手下问及帐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引起既定要投奔的刘表军大将黄祖误会。
“有什么可误会的!你等有所不知,前番事某因为太过憋屈,也未曾告知你等。”甘宁待手下众贼也甚是亲厚,见问的急了,略一迟疑,便如实相告说道:“前番某之好友苏飞,其实已经为我等求来了一处安身之地,只是某并不想去而已。”
“大哥,是何等去处?想必苏大哥推介之处,必然会令大哥你备受重用,就算一时不得伸展,凭大哥之能,必然也有出头之日,我等也正好跟着沾沾光,这叫那什么……麒尾来着?”之前吃过了麹义的“招待”,此番竟然能在心思不在当处的麹义目光下撑足了两个时辰的两名**之一,平日间见甘宁读书,也寻了个落魄的文士学了几句拽文,当即问道。
“哼!不学无术!趁早将你‘请’来的那先生放走吧!什么麒尾,那叫附骥尾!”看的出来,甘宁的心情还算不错,笑骂了手下一句,说道:“你等随某漂泊江湖,悉心用命,某是定然会给你等一个交代的。只是你等不知,虽然刘表军势此番借天命所归之借口开战,无论从兵力还是后援力度上,都不是江东区区不过两万人可比,但黄祖此人着实太过小看天下英雄!某也不瞒你等,当日某那苏飞兄弟前番用尽了面子,在黄祖面前所求来的也不过是个船底划桨的粗活而已。我等虽栖身为贼,可也个个都是血性的汉子,倘若是血洒疆场博个封妻荫子,为之马革裹尸也还罢了,这等区区之事,自有辅兵民夫可用,黄祖如此安置我等,岂不将我等示若杂兵一般?哼!此番同那秦旭相交,其实也是为了给你我等人留条后路,某是断然不会让兄弟们长久为贼的。”
“黄祖老儿竟然如此藐视大哥,当真该死的紧!”甘宁在水贼中威望颇高,闻听黄祖在得了苏飞的举荐之后,竟然还这般轻贱甘宁,一众水贼却是不干了,一个个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只恨不得撕扯下黄祖的一块肉来。
“大哥……,小弟看你同那秦……秦使君相谈甚欢,莫不干脆咱们拿那百余人作大哥你的进阶之礼,降了吕布算了!”头前两名**之一,闻听了甘宁之言,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而原本站在船头被麹义后来擒下,刚刚被甘宁笑骂放了他请来先生的那人,却是大约猜到了甘宁的心思,嘴一抿,说道。
“你倒是好胸怀!”甘宁并没有直接回话,拍了拍这人的肩膀,望着江面,哂笑一声,仿若自语道:“可惜时机不到啊!苏飞兄乃是某之好友,此番两军交战,其为黄祖麾下大将,就算某不倾力相帮,就已经是有违朋友之谊,又岂能忍心拔刀相向?而秦使君……却是足可称是我甘宁有生以来的知己,唉……,且再看看吧,倘若不能两不相帮的话,大不了,待依约放回了那些先登营兵士之后,咱们便辞别苏飞,溯江而上,杀回蜀郡厮混便是!”
“大哥说的是,凭借我等锦帆贼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