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牵招大爷请你们这群妄起战端的贼子。尝尝北地特产吧!”就在刘磐对牵招等人的异样举动而奇怪,正有是不是高看错估了这些明显从身高、披甲等诸多方面看起来更像是北地“旱鸭子”威胁的念头升起时。只这一顿念的功夫,对面船上牵招众兵将已经有动作了。
正如之前甘宁所言。水战之要在于压制。如何最大限度的用远程武器杀伤敌对方有生力量,才是一个合格的水军将领应当仔细推敲的要义。所谓正面接舷而战,甚至像是甘宁“俘获”百余名先登营兵士时,两船相撞的举动。其实就如同陆战斗将一般,要么是在绝对的优势之下,对敌对方引而不发的震慑和炫耀武力的行为。要么就是最终弹尽粮绝,不得不如此死磕以换取一线生机的做法。一般情况下。这种伤敌以前,自损绝对要超过八百的玩命打法,是极少会出现在常规战事当中的。
因此能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弓箭床弩之类的远程打击武器。这也就是为什么历史上再曹军八十万南下江东时,周瑜敢只借五万大军,和数十万箭支就敢请命应战的原因。
先登营水战的确不行!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若说到在战场上远程控制的手段,有先登劲弩在手,有白马义从的前科,说句不客气的话,能入得牵招法眼的军势,普天之下还真没有几个。别说是刘磐黄祖了,便是刘表军任何一支战兵,恐怕都不在其内。
“嗡!……”随着一声不同于任何一种弓具弩床能够发出的声响,一支离弦而去的特制弩箭自牵招手上“首发”,就像是一个信号,几乎是只在半个呼吸的功夫,五连发的一千支弩箭,在黑夜中犹如瓢泼的雨幕一般,泼向了刘磐所在的船只。
“哈!弟兄们看,原来还真是群没有打过水战的旱鸭子!无需惧之!弓箭手,给某……”就在注意到牵招诸人平举着手中的弩具,标准的方向竟然像是要对着被数十名兵士推举着的箭盾时,刘磐最初因为重负而强压着慌乱的脸色终于平缓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涌上了几分嘲笑之意。刘磐的信心来自于常识。江上不比陆地,夜晚的江风大的很,就如刘磐所在的船只,在有帆的情况下,顺风而行能节省很大的辅兵之力,但若是如同刚刚那般转舵回行的话,就颇为费力。船只尚且如此,作为主要的远程攻击手段,等闲一般的箭矢也是极受江风风向的影响,甚至很有可能会影响目标的命中和杀伤力。因此若非是久经水战的将领,在这等情况下,别说是兵力、战力“对等”的情况了,便是多上一倍的箭雨来袭,说不得命中率也将是小的可怜,更别说会对早就准备了十余面箭盾的刘磐所在船只造成实质上的杀伤了。因此刘磐在察觉了这一“事实”之后,几乎是在牵招动手的同一刻,决定教一教这些胆敢做妄拒“天命所归”的刘表进军江东的阻路石的吕布军兵将,什么叫做水战。但可惜的是,从先登劲弩弩具中射出的特制弩矢,首先在速度上就超乎了刘磐的常识所见。刘磐激励军心的话还未说完,反击两字尚在嘴边,就看到了在刘磐意识中超乎常理的情景。
“将军快闪!”江上大风依旧,刘磐赖之以为保命根本的箭盾也在,只是这两样竟然都无法阻挡一反常理激射而来的弩箭,随着一声声弩矢穿透厚厚的木板发出的闷响,紧接着传来的被去势不减的弩矢伤及的自军兵士语带惊愕的惨叫,似乎直到力气流失殆尽,也难以置信为何自己明明躲在厚厚的箭盾之后,还会被伤及!甚至还有十余名手握弓箭,等候刘磐军令准备反击的兵士,是被洞穿了前面袍泽身体的箭矢所伤,虽然由于箭势直穿两重而有所减缓,并未致命,但若再提反击,却也已是不能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被身边亲近兵士一把拉开,才堪堪躲开贴着身边擦过的一箭,只是那有别于江风的锐利劲风,还是让刘磐脖颈上的肌肤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冷颤。眼见着除了在舱底划桨的辅兵未受箭雨侵袭之外,甲班上无论是拥盾的兵士,还是持弓的箭手,除却十余个极为“幸运”没有被波及外,几乎是死伤了一地。就算是站在人后,侥幸被前者挡去了大部分弩箭的力道,或是没有伤到要害之处的兵士,也因为弩箭上三棱放血槽之故,眼见着一阵痛嘶之后,就渐渐没了声息。这和刘磐之前所预想的以竞全功的情景完全不一样,以至于刘磐的脸上还保持着对牵招破釜沉舟一般对策的嘲讽,现在看来,这神情就好像被刘磐留给了自己。
“将军,势不可为,还是早早脱身为妙啊!”得亏刘磐这边并不知道牵招及一众先登兵士常备的弩箭只有两个基数,也就是每弩只常备能够发射两轮的存量。而且在装填极为不易的情况下,下一轮最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