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权,将治下近四州之地,将近三十个郡的吏治政务之事全权托付,更是让臧洪倍加感激的同时,愈发谨慎勤政起来。好在有稷下学宫每年毕业的上百学子,以及原本青、徐及荆州文官底子的托衬,否则就算是臧洪真有鞠躬尽瘁之心,也说不得要累的死而后已了。
而作为另外一个欲被吕布托付了重任之人来说。如今已为卫尉、征东将军、武亭侯领徐州刺史的秦旭,曹操在当初算计吕布的时候,也当然忘不了这位名字犹在自己袍袖之上绣着的小子的。新帝刘轶更是在加封了吕布之后,也“顺手”将秦旭本来在卫尉前面的特进两字也去掉了,而且改封征东大将军,武亭侯领徐州牧,无论是官、职、司、禄算是皆上了一格。也算是沾了些吕布的光。只是现在秦旭尚在荆州未归,吕布的一些安排,也只在众人猜测之中。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吕宸的关系,吕布看来是打算再次放权了。
自打秦旭得了吕布六百里加急,将荆南善后事宜统统交给左军师将军郭嘉全权署理之后,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便从长沙快马赶回了青州。以至于在秦某人贸贸然闯进吕布府邸后院时,差点又重复了当初第一次在蔡琰的牵引之下初见吕玲绮时的遭遇。让坐月子做到快憋疯了的,正在院中舞动吕布那杆方天画戟的吕玲绮,一戟削掉半个脑袋。也得亏是秦某人如今也算是久经沙场,再加上吕玲绮数年来的操练,好歹有了几分自保之力,才堪堪躲过了这差点让这后院中多出几位寡妇的的一灾。
而自知闯祸的吕玲绮,却在见了来人竟然是秦旭之后,原本已经有了几分的少妇风韵,刹那间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虎扑挂在了讪讪而笑的秦旭身上,也不知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哭的稀里哗啦,倒是让也被刚刚吕玲绮那惊魂一戟吓的少喘了一口气的严氏夫人,本想说些什么的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辛苦你了,可曾取了名字?”看着刚刚好容易才从吕布手中“抢”过来的吕宸,以及赖在杜嫣怀中不肯下来,小手抓的不是地方的秦维,本是对这个时代嵌入感并不怎么强烈的秦旭,再次有了种之前在见到秦家俩小姐大丫二丫时的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看着已经从身上下来,也是因为刚刚之事而颇觉不好意思的吕玲绮已经渐渐长开的面容之上令人心动的绯红,秦旭直觉满肚子的话拱在口中,临到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略显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问道。
“取了!爹爹说仲明你实在是……是有些……,所以已经让蔡伯伯帮着取了。只是,只是……”吕玲绮颇为埋怨的看了一眼又将吕宸抢过去抱在怀中,惹来严氏等家眷白眼一片的吕布,对秦旭说道:“只是爹爹说,你答应过他长子要姓吕,所以蔡伯伯给老大取了个宸字,吕宸。对不起。”
“咳!这有什么对不起的?难不成随母姓便不是你我的孩儿了么?别多想!”对于两世为人的秦某人来说,这根本就不叫事儿的事儿,竟然让一贯性子爽直的吕玲绮也有些郁郁寡欢,话里行间虽然歉意颇浓,但更多的竟然是隐隐的对秦旭的埋怨,看了一眼将吕宸紧抱在怀中,一副警惕之意的吕布,直叫秦旭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拉起吕玲绮的手,冲腹黑姐姐以及站在一旁看自己如何作答的自家另外一位老丈人蔡邕笑了笑,抿嘴说道:“别忘了,这事儿我还答应了昭姬呢。大丈夫无信不利!再者说了,若是我的孩儿日后若是既能继承主公的勇武,又能继承蔡中郎的才情,怕是我这当爹的,做梦都会笑醒呢!”
“唔!玲儿!仲明这话说的极是!怎么说你也是宸儿的母亲,这点难道就因为他随了某姓,便不是某之血缘了么?谁敢这么说,某家第一个不饶他!”秦旭的这番话还没说完,登时便让本是也一脸紧张之色听着两人对话的吕布及严氏诸人,以及蔡邕皆是松了一口气般。便是腹黑姐姐蔡琰,也是眼神娇媚的白了秦旭一眼,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本是白玉无暇的脸蛋上,也涌上了一丝红晕。只是没待秦旭注目欣赏,吕布便难得大大方方的将吕宸交在身边的貂蝉手中,倒背起了手,几个月来第一次用严父的口气,对吕玲绮说道。
秦旭毕竟不是本地土著,自来此之后,也是不甚通晓世仪,只记得历史上大耳刘曾经过继过寇姓子改名刘封,并不清楚这年头就算是过继,也往往是同宗同姓之间才有可能,异性过继的行为,在整个大汉都是稀奇事儿,往往是不得已才会为之,可一旦如此,却是会被认为是毁了祖宗宗庙的悖逆之人,人格上先天便不再被当世人所接受,甚至多有鄙者。所以历史上才有了后来刘备有了刘禅之后,众臣皆欲杀刘封以绝后患,而刘封为求自保在外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