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见的,非欢在迷惘,在悲伤……
在看见她的时候,迷惘、悲伤……
不同于那种沉疴在身境遇悲凉导致的悲哀,而是一种带着切身沉痛的,为她而生的悲伤。
秦长歌盯着他的眼神,指尖突然有点冰凉,而对面,楚非欢突然伸手,重重压下她的头。
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手一伸,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不同于往日的刻意的距离和淡然,现在的楚非欢似乎有心要忘记一切,只想将心爱的女人揉进怀里好好体贴安慰般,将她深深拥抱在怀。
他身上的清逸散淡的木莲香气和她的薄荷幽兰清香杂糅在一起,在彼此的发端、衣间、相触的体肤间,徘徊迤逦缠绵不散。
他微有些瘦弱却温暖的怀抱,他搁在她头顶的下巴,他紧扣相拥的双手,都以一种沉痛深埋却难以言说的力度,一点点,似要将她揉进心里般,使力。
肌肤接触到丝绸般滑润的发,指端是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有一种美丽存在便是蛊惑,楚非欢闭上眼,只觉得心底荒芜,不知道从谁心里刮起的大风,吹得那一点不灭的星火,隐隐飘摇。
楚非欢的手,停留在秦长歌的后心,那里,最接近心脏的地方。
我总是要保护你的……
秦长歌在最初的愕然之后,心中突然生出淡淡的凉意,这股凉意让她突然渴望身前怀抱的温暖,她沉默的,没有挣扎的,近乎婉娈的,伏在楚非欢怀里。
听得他在自己头顶,轻轻道:“长歌,请让我爱你。”
……是哪里起了潮声,是遥远的离国海岸,是西梁那些繁忙的内陆港口,抑或只是心灵深处突然翻涌的浪潮?
潮头尽处,心如明月,顺潮而生。
此刻静数秋天,人在谁边?误了谁的心期到下弦?
良久,秦长歌伸手,缓缓反抱住了楚非欢。
她依旧埋首在他胸前,一肩长发如流水泻于他膝上,她语声模糊的低低道:“非欢,发生什么了?告诉我。”
感觉到脸颊贴着的胸膛微微一僵,瞬间又恢复如常。
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