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动弹不得。
鼻端隐隐闻得血腥气味,心底不详的感觉越发浓厚,楚非欢额上,沁出一颗颗豆大汗珠。
阴离掌中红色蛇形长针一抵,按住楚非欢道:“别浪费我时辰,听我说话。”
他道:“有个选择,你自己选。”
前庭喧嚣声远远传来,第二卷神卷开启,大约已如奔雷裂电般震翻了自以为得胜,玄坛大位即将在握的那些人,秦长歌却已不想关心自己一手打造的计谋最终会是谁胜谁负,她目光紧紧盯着廊角,看似神情平静,却已将一茎草叶在掌中揉得稀烂。
抬起手掌,盯着自己汗涔涔染上草绿色泽的手心,秦长歌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声仿佛擂鼓,近在耳边。
她慢慢走近那处掩蔽的门户前,那点机关拦不住她,好几次她已经摸上了那机簧,却在最后一刻颓然放手——阴离不是妄言之人,万一自己贸然闯入铸下大错,那真真是用什么也挽回不来。
南闵人极重誓言,秦长歌本不怕阴离反悔对萧玦等人下毒手,何况以那三人合力,应当也无须畏惧阴离,然而心底那般的焦躁和不安,不住汇聚成巨大的阴影,重重压上她头顶。
再如何步步为营,终究有无能为力的时刻。
从不祈祷的秦长歌,只能一遍遍在心底念:要平安,要平安……
远处隐隐传来尖啸声,听起来是班晏的声音,廊下木然守卫的男性彩蛊教徒,突然齐齐一震,随即仰首应和。
声音尖利若女子,远远传出,毫无男子嘶哑低沉,却因为来自男子天生较女子宽阔些的声带,听起来越发震撼慑人。
秦长歌转首,盯着那些男子平滑的下颔,目光闪电般的一掠而过,发现所有人都不生胡须的。
隐约想起楚非欢那日遇险,回来后简单和她谈起的经历,提到灰衣彩蛊妖人时那般阴狠变态的心态,仇恨疯狂的举措,当时迷惑不解,不知道那般仇视从何而来,然而此刻听见他们施展音杀时的声音,突然大悟。
这些……可怜的“男人”……
修炼音杀,历来都是女子,然而女子体质所限,于别的功夫难以进益,班晏独辟蹊径,以资质好的男子选练音杀,但男子天生声音低沉,练音杀难有所成,班晏便将他们都去了势。
彩蛊音杀,因此更上层楼,然而那些畸零男子,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