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她一面都未曾见得。
而长歌,那个聪慧狡黠却又睥睨天下的女子,他曾以为这一生她会是永远可以和他齐肩扬鞭,立于风云之巅,谈笑指点六国的那个知己;是一生吵吵闹闹却一生肝
胆相照的红颜挚友;又或者,如果没有先遇见她,他觉得自己最后也许会爱上长歌。
然而,一切都是以为,都是如果,都是宿命。
他和她之间,本来有那么多美好的选择,他却选了最为惨痛的那一种。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知己,挚友,只为了当年冰圈之上,赤足蹁跹的那个精灵的影子。
三十三天宫,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
……红灯掩映下的玉自熙笑意如水流动,这些年,他早已学会了将所有心思辗转,都化为春水般的笑,在那样变幻不休的神情里,所有的秘密都如河灯般顺水流走。
什么时候觉察到她回来的?
好像是葬灭狼那日,她出语狡黠,隐约间竟是当年和他斗嘴的风范,黑若乌玉的眸子里,跳跃着他熟悉的波光。
然而只是一霎间的似曾相识,他并不敢相信,他亲眼看着她死去,亲手取过她眼睛,亲自葬下她的骨,没有人比他更近的触摸过她的死亡。
然而那一次次的接触,他越发迷惘,他开始沉迷于和她碰撞,在那些碰撞中寻找着留存在记忆中的那些相似的轨迹。
明霜“死去”,他从来不曾相信,他在视野中继续寻找,找到了那个气质神情截然不同却又和明霜秦长歌惊人相同的赵莫言。
明霜、赵莫言、秦长歌、三个不同的人的身影,渐渐在他一次次的有意无意的撩拨中,浮现出了共同的轮廓。
他知道,她回来了。
那一刻是悲凉还是欢喜,他已忘记,长歌,长歌,你是来索回你的债是吗?
他并不想隐瞒,却还想再见她一面,那冰封在冰川之中,从未张开过眼睛的,他的爱人。
那日放走白渊,他不能不放,她的性命需要白渊来延续,不管白渊是否撒谎,多一个希望总比没希望来得好。
那晚长歌和他在这里对饮赤河烈酒,她唤他,“花狐狸。”他听得清清楚楚,却悲哀的不想听见。
不,我不想知道你是母蝎子,我不知道你是谁,最起码现在我不想知道,否则我很可能被逼着再次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