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报社的办公楼出来,正在包里翻找着车钥匙,听见有人在我身边叫我:“行云。”
是个女人,看见我好象还特别的熟络,一看见我马上从大厅的沙发上起来,小步跑过来迎上我,“行云,真的是你耶。”
我只好摘了墨镜,上下看她,可是怎么也没想起她是谁,不过看她倒是跟我挺熟悉的,难道是工作中的客户?干我们这行打交道的人确实不少,有时候人家认得我,可我不认得人家。没办法我只好略微歉意的向她笑了笑,“你好。”
她更加开心了,眉开眼笑的叫我:“行云,你是不记得我了啊,我是你的同学啊,赵惠兰。”
赵惠兰?我大脑拼命转悠,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名字,我的同学,我的同学里有叫赵惠兰的吗?
她又在那热情且不厌其烦地解释:“行云,我们是初中的同学,不过呢,我在四班,你在二班,我们两个不是一个班的。”
原来是这样,校友,不过不是同班。
我只好向她笑笑,“你好,惠兰。”就算不是同班那也是同学,是同学就有三分交情,我赶紧和人家打招呼,也亲热了几分。
赵惠兰把我拉到了另一边,说道:“行云呐,找你可真不容易,我来见你,可是保安非要你亲自应允才让我上去,我让他打电话吧,又说你在开会不让我上去。”
是,我下午是有个会议,这不国家开新能源会议吗,我们这些做报社的也得跟着政府的风向走,学习一下会议的精神去,甭管是什么内容,总之,一定要跟着大方向走,出来新政策就得听着才行。
“你到北京来找我,有事?”我问她。
赵惠兰殷勤的说道:“行云,咱们是同学,这老同学多少年没见面了,想你都想的紧,要不一起去吃个饭?我的车就在外面。”
我往外看了一眼,呵,她倒还有专车,还丰田霸道呢,看样子混的也可以,只是,……我比较谨慎,“惠兰,有事你先说好了。”我不能冒然就因为她说是我同学就和她一起吃饭,我现在在一间报社做主编,有一些事,不太好说,还是搞清楚再出去为好。
赵惠兰面色有点尴尬,吞吐了下才问我:“行云呐,你……是不是认识段玉珉啊?”
段玉珉?我心里戈登一下,看来这行里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我和段玉珉的事儿,纵然大家表面不说,但是背地里大家也都是知道个一二的。
既然她都知道了,我想我掩饰也没什么用,我说道:“我是认识段先生,不过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赵惠兰又和我吞吞吐吐的说了些事儿,原来是她丈夫那边有个亲戚,在北京做生意,可能遇到了点什么难事儿,这在北京城里如果没有人际关系上下打点,不管是做生意还是想混仕途,那都是难于上青天的事儿,赵惠兰这个夫家亲戚,生意遇到了点困难,而赵惠兰夫妇也有股份在亲戚这边,这时候一出事没办法了,赵惠兰便急的四处想关系,也不知道怎么着,知道我认识段玉珉,所以就来找上我了。
我心道,原来这回事,当初我在北京城混的猪狗不如时,这些人可不见这么热情呢,现在知道我攀上后台了,个个不止是同学还有邻居,或者八杆子影响不到的人物都想来认识认识我。
知道了这个情况,我心里也有数了。嫂索妙筆閣当我决定不爱你
“对不起啊惠兰,这事儿我可帮不上你,我只是在报社做编辑的,位卑言轻。”我客客气气的和她说道:“真帮不上你的忙。……”
我客套的和她敷衍了几句,很明显就是回绝,哪知道这赵惠兰一点不急,可能是早就猜到了我会第一面的拒绝她,也不意外,竟然拉着我的手不依不饶的非要和我一起叙叙旧,坐着吃个饭,这种人际关系场上的交际场面我真是见多了,也不给她什么特别有念想的回答,我干脆直接说道:“对不起惠兰,我只是认识段先生,根本不象你们想的那么熟,你的这个事我帮不上忙,要是真想叙旧,改天有时间我叫着几个同学,咱们大家叙旧,今天就不麻烦了,我还有事。”
说完,我推开了她,客气的向她笑了笑,大步走了出去。
车子开出报社,看门的警卫看见是我,马上向我做了个敬礼的手势,我就也回着点了个头,人家敬我,无外是看我是主编的名头还有我不好明说的后台身份,我当然不能倨傲了小人得势不搭理人,所以给人家点点头,把车子开出去了。
北京城现在已经号称是全世界的堵城之首了,我把车子开到高架桥上,往下一看,呵,果然,前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