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公司不是慈善机构,我找不到负责人,其他的人员对我的情况一脸无奈,站在机场的候机厅,我终于无助的坐在了地上。
我真的很恐惧,很难过,没有一点办法,没有一个人能帮我,那时候我的无依无靠就好象是把我自己溺在了一个看不见岸的大海里,看不到一点希望,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说尽了好话,几乎给航空公司的人下跪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愿意下跪求他们,但是没办法,所有的人都很忙,一架架飞机起起落落,机场繁忙的不得了,这世界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谁有这么多的耐心来解决我的事?
怎么办,怎么办?
终于有人出现了,一位机场方面的负责人接见了我,得知我的情况后他想了办法,最后让一架班机拆掉了两排座椅,终于把我父亲的担架推上了飞机,我感激不已,飞机降落之后,我们公司的负责人也十分仗义,竟然派了一辆专车过来接我父亲去医院。
但是北京不同于地方城市,这里有全国最好的医生和治疗条件,但每一天也会有成千上万的患者从全国各地赶到北京来,到了医院后我才发现麻烦源源不断,我不认识专家,虽然爸爸被安排住下了,但如果排队,等待检查,可能就要等上差不多一个星期才能挨上我们,而至于手术?先且不考虑那一笔天大的手术费用,光是排队,我们都耗不起这个时间。
我这才感觉到疲惫,几天来的忙碌奔波,我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体力严重透支了我几乎坚持不下去,勉强安慰了下母亲,我想在走廊里透透气。看着走廊里神色都同样愁闷的病号家属,我浑身发软,走到一处楼梯口时,我一脚踏空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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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了过来,这一睁开眼睛我浑身都痛,原来我是趴在床上,而一动我的后腰就痛的呻吟了起来,有人按住我,“别动,你腰部扭伤,尾椎关节脱位。”
我想起我妈妈还在病房等我,咬了咬牙我想爬起来,但是刚一爬起身我后腰又是一阵刺痛,医生不高兴的训斥我:“说了不要动就是不要动,除非你想让自己彻底爬不起来!”
“我爸爸,我爸爸……”想起我爸爸,我又难过的掉眼泪,手指头抠在枕套上,我泪如雨下,想起这几天来的奔波忙碌,痛点苦点我都能承受,可是看不到希望这让我无所适从,前半生父母为我操尽心血,现在爸爸有事,我只想早点让他清醒过来,让他解除痛苦,可是怎么办,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伏在那里哭,几天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全涌了上来,我把头埋在枕头上哭,最后我哀求医生给我腰里打封闭,让我能撑着起来,无论如何,我不能让我妈妈一个人在照顾爸爸的时候还要分心出来照顾我。医生有些迟疑,他劝解我:“打封闭不是个办法,你最好是卧床休息,如果这段时间太累造成二次伤害,那只怕恢复就不好恢复了。”
我咬咬牙,说道:“没关系,我能撑的下来。”
那医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听了我的要求,毕竟现在医生也难做,病人如果坚持,医生也没办法,医患关系本来就紧张,医生也不想自寻麻烦。
针打在我的后腰上,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我又一个痛楚,咬了咬牙,我一声不吭的爬了起来。
我给周子驰打电话,在北京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有门路的朋友就是他了,这时候我只能求助于他。
电话打过去,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通了。
接通后那边还没说话,我只好先开口,“周先生你好。”
那边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你是哪位?”
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我听出来了,那女人的声音还极不客气,甚至还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我啊了一声,想好的话在喉头打了个转,说不出来了。
半晌我结巴着问:“请问,周,周先生在吗?”
那女人又生硬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想也能想的到这接电话的女人是什么表情,那么的不客气,也许她是把我想成了想缠着周子驰的女人?犹豫了下,我说道:“我……是他的下属。”
那女人回道:“下属有事找他的话,先打电话给他的秘书,他的秘书会处理一些琐碎小事,如果你不是十万火急或者有事需要直接上报的话,不要随便拨他的电话,你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他有多少事要做吗?”
声音那么的尖锐,我一时语塞,半天只好嗫嚅:“打扰了。”
对方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