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说他不在,他会去哪,我打电话给他。”
我拿电话就要打电话给蒋励,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蒋励的电话就是打不通,我急的在那不停的按号码,妈妈就在一边掉眼泪,正这时外面又进来了人,是个男人,那男人好似比我们更急,我无意抬头,啊,竟然是昨天在医院里那个姓段的,天呐,他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段玉珉先看我,看见我没事他才略微松了口气,我听他问前台我吃了多少钱,前台回复了他他立即从钱包里拿了一张钞票递了过去。
他迎着我大步走了过来,我诧异的看着他,等他走近我才问:“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他咽了下口水,说道:“走吧,韶韶,回去。”
我不明白,抓着妈妈的胳膊求救,“妈妈,妈妈。”
“你走开!”我妈妈厌恶的去推段玉珉:“用不着你来假惺惺。”
我竟然还不傻,我告诉我妈妈:“咱别在这里说事,这是麦当劳,别耽误人家的生意。”
出了门我才斥责段玉珉:“你到底想干什么?欠债还钱没钱偿命,我横竖苏春韶就这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了,你说我欠你多少钱,有钱我就还,没钱我给你命,别拿我父母说事儿。”
我妈妈朝段玉珉冷笑:“姓段的,你看见了,我女儿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是不是还觉得糟蹋她糟蹋的不够,你还想再来补上一刀啊?你这个禽兽!”她冲上去就去撕段玉珉,我赶忙上去拉她,可是不管我妈妈怎么去打那个段玉珉,他都是站在那里不动不反驳,任由我妈妈拳打手揙,他就跟个木头人一样的站在那里,终于有人跑了过来,是在医院里守在我病房门口的那两个门神,他们齐心协力的把老板给拖到了一边。
妈妈朝着段玉珉啐了一口,“滚,姓段的你要有一点良心一分脸皮,你就别再出现在韶韶面前,你滚!”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我们招手上了车。上车后妈妈说:“去医院。”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就因为一点小伤就跑到医院去,苦苦哀求我妈妈还是强硬的把我拉到了医院,甚至到了医院大堂她还找了个轮椅来推我,说我的脚伤怕感染不能走,我简直被打败了,回了病房我求她:“妈妈,我不是瓷娃娃,没这么娇贵的,你这样子万一让蒋妈妈知道了人家怎么看我啊!”
妈妈把我按在床上,她一字一句告诉我:“孩子,我再和你说一遍,蒋励不在了!他牺牲了!上个周他执行任务时出事牺牲了,追悼会也开了,他也已经下葬了!你清醒一点,韶韶,你听话,医生说你现在是悲恸过度,你需要安心的调养,你不能这么放任着自己寻死觅活的,韶韶,韶韶!”
我愕然,她在说什么,这不可能,蒋励怎么可能会不在?我骤然翻脸尖叫:“你胡说!蒋励他怎么可能出事?一定是你骗我,要不就是蒋妈妈骗我,她不想让我和蒋励在一起所以才这样说骗我的,可是你们怎么这么残忍,蒋励他明明好好活着,你们为什么要编这样的理由骗我?”
我尖叫着推她,要往外面跑,但是我刚刚拉开门就看见外面进来了两个医生,还有护士,他们挡住了门,叫我:“苏小姐,你不要急躁,你听我们的话,苏小姐,苏小姐……”
我不听,我不听,我去推这些人,这些人怎么这么坏啊,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他们拉回我病床上按着我,可是我没病,他们凭什么要按我啊?眼见我挣扎我妈妈在一边哭,她叫:“不要伤我女儿,不要伤我女儿。”
医生又拿了针出来,在那凝视着看药管里的液体,我被按着还在挣扎尖叫:“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你是坏人,我不打针!你一给我打针我就睡觉了,我不要睡!放开我,放开我!”
我哭着反抗,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所有人都一夜间翻了脸,他们竟然当我象个病人一样的看着我,被强按着我哭的声嘶力竭,可是我妈妈也无能为力的看着我,当冰冷的针管刺进我的胳膊时,又一阵剧痛向我侵袭过来,我流着泪昏了过去。
我想我一定是做了个很漫长,很痛苦的恶梦,我象是被泡在了一汪冰水里一样,浑身冰凉,四脚发麻,意识和身体都分成了两截,我的思想飘浮在半空,而身体却还僵硬的躺在那里,忽忽悠悠的过了很久,我终于又醒了过来。
外面阳光真好,透过窗户照进来,正照在窗台上摆着的一盆植物上,那植物不知道叫什么字名,脆生生,嫩盈盈的,还开着两片小小的小红花,格外的惹人怜爱。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终于,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妈妈的话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