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下掉了眼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伸手把我抱在怀里,长舒口气说道:“来,让我抱你一下,自明天起,我就真的是你的大哥了。”
我有些心酸,伸过手,环着他宽厚的肩,把头抵在他的肩上。轻轻拍着他的背,感受他的体温,心里又是凄酸,又是欢喜。
“新婚快乐!”我擦去眼泪,向他露出个笑来。
周子驰的视线又落到了桌子上,看到了那捧鲜花,还有已经打开盒子的娘惹糕。
“花很漂亮。”他有些自嘲的说道:“韶韶,珍惜能得到的吧,其实有个人爱你在骨头里,而我呢,最多只能爱你在嘴皮子里。”
“不会的。”我真心真意的说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因为是你,在我最困难最落魄的时候帮助了我,大哥,真的谢谢你。”
周子驰也是感慨。
他终于走了,没呆多久就走了,毕竟明天就结婚了,要忙的事情特别的多,他走后,我也跌坐在了沙发里。
看着那篮鲜花和糕点,我也有点伤感。
我知道是谁送的了。
何必呢?我苦叹,情深,缘浅,回头看,留恋忘返又有什么什么用?其实沉浮间,一切早已注定。
手机震动,我接了过来,一看号码,我迟疑了下。
果然是段玉珉的电话。
他在里面稍有点停顿,“韶韶,你来香港了?”
我恩了一声,半躺在床上摆弄着手里的杂志,看一眼对面桌子上的花和点心,“是的,来了。”
“我能不能见见你?”
我马上说道:“已经很晚了,而且我今天下午才坐飞机过来的,温差也没倒过来,有点头痛,就不要见面了。”
“头痛吗?”他问我:“要不要紧?需要叫医生吗?”
“不用叫医生,我就要睡觉了,对了,明天周先生的婚礼,你也会过去吧?”
“我会过去。”他说道:“我和我父母都会过去。”
“那我们明天见好了。”
“韶韶……”
我还是很客气的说道:“真的很晚了,我也想睡觉了,明天再见吧。”
我挂了电话。
第二天就是婚礼,周子驰的秘书很负责,果然给我派了一辆专车接我去周府,这是我第一次来香港,也是第一次自己独身走这么远的地方,幸而一切都有人安排,周家是在香港著名的太平山富人区,风景很好,车子驶上私家路时,早就看见一大批被挡在外面的媒体记者,因为进不得别墅,那些记者只能守在别墅外围五十米外,每来一个宾客,记者都会好奇的跟上来一阵乱拍,我因为太仓促什么防护也没准备,而我坐的又是周家的私车,所以一下车几个记者的镜头咔嚓一闪,我被耀了下眼睛,赶紧用包挡住了头。
周家的公关人员拨开人流,一左一右的护送着我一直把我护送到了正门里面,时间掐的也刚好,在我进来后不久,大铁门就关上,谢绝任何人再进入了。
婚礼的会场是在周家的大草坪上,来了大约有五百位宾客,我坐在花桌边翻阅婚礼花册,花册上,周子驰和新婚妻子笑脸盈盈的看着大家,两人面贴面,十指相扣,就和其他幸福的新婚夫妻没什么两样,我仔细凝视,不觉又叹,拥抱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它让两个人紧紧贴近,但是互相拥抱的两个人却看不见对方的脸。
放下花册我又随意看了眼会场里其他人,果然,我看见了段玉珉和他的父母。段夫人在前面一张贵宾桌边和几位贵妇聊天,段启智则是和一些权贵在那交谈,他们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我,而段玉珉?我心里戈登一下,我看见段玉珉,而他身边陪着的女伴,竟然是陆景怡?
我没想到他们会在一起,那一刹那心里滋味并不太好受,看看段玉珉,他今天打扮的也很得体,灰黑色的西装,洋红色浅条纹领带,巧合的是,旁边陆景怡的礼服,颜色正和他的领带颜色天衣无缝,而陆景怡的腰饰则是和他的西装颜色正好贴切,怎么看,两个人都是完美无遐的一对壁人。
我微垂下脸,有点黯然的拿过桌上的饮料喝,现在觉得怯场和后悔,早知道来这里需要这么大的勇气,我真不应该来参加这什么婚礼。
不知道段玉珉和陆景怡看没看见我,也幸而我坐的桌子离他们有些远,宾客又这么多,希望不要真的碰面才好。
很快,仪式正式开始,欢乐的婚礼进行曲中,周子驰和妻子款款步入会场,漫天的玫瑰花瓣飘散落下,零乱在我们的身边,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