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的肚子上,似乎还加了很大的一部分力气,完全不听我的呼救声依然压在我身上稳若磐石,我急得不停的推他并大喊救命,身边都是混乱的人,混乱混乱,终于,司机挤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我身上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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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夫人非常的生气,她斥责我:“为什么不在家里老实的呆着?雍和宫每天那么多人过去,人来人往多乱的环境,你非要去那烧什么香?”
我半倚在床上,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哪知道她会突然从香港飞过来,想想今天在雍和宫发生的事我也是惊魂未定。
我和她低声道歉:“对不起妈妈。”
段夫人仍然余怒未息,“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还有你的孩子,已经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能这样随便的乱跑?周子驰发生了什么事?”
我哪敢告诉她实情,只好嗫嚅:“周先生只是突然生病,突然的急病。……”
段夫人把脸转到一边,冷冷说道:“急病?什么样的急病需要你过去探视?就算他真的得了急病,那周家上上下下多少号人,用的着你过去看他吗?”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女工端进来冲好的中药,段夫人喝令我:“把药喝了,医生说你见了红,有流产的征兆,你不是不知道怀孕前四个月是非常不稳定的,雍和宫那么多人,你还去那里凑热闹?”
我只好扯谎:“我,我只是想去求个平安签,想给孩子求个平安。”
段夫人还是很生气,扳着个脸,我现在才觉出来,杨素这个人,平常是非常的有涵养,看着也象是一个端庄的贵妇,其实发起脾气来也是十分的严厉。我自觉理亏,所以接过药我老实的全喝了下去,杨素这才略微缓和了点,说我:“你这几天老实的躺在床上,如果没事,连床也不要轻易的下,饭我让女工端进来给你,想吃什么吩咐人做,自己卧床休息,明白吗?”
我低声:“是,妈妈。”
她这才出去,待她出去后,我长长叹出口气。
今天的事我也觉得自己很莽撞,如果我真的在雍和宫发生什么事,那我如何向段玉珉交代?他这么看重这个孩子,还有段夫人,段启智已经背叛了她,无视她的存在,如果她现在手里再没有一个孙子帮她占足位置,那她更是在董事会上缺少人的支持了,段氏集团现在已经分成了两派,段启智一派,段夫人一派,碍着夫妻面子,段启智暂时也没有和杨素闹的太僵,但我知道,段玉珉因为这条高速公路的事已经和段启智闹的十分不开心,勉强在董事会上通过了决议继续打款,如果这时候再引的段启智不开心,那父子俩一定还会再积宿怨,我愁肠百结。
按铃叫女工进来,我让她到书房给我拿那本《天龙八部》。
女工有点为难:“太太,夫人说了,你最好是卧床休息,总看书伤眼睛,你还是别看了。”
这话也带着软硬兼施的味道,我愕了下,终于明白,其实我在这个家里,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女主人,真正的女主人始终是段夫人。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在床上闷闷地躺了一个星期,连楼梯都没有下过,实在闷的无聊时,我就只能看看胎教书,听听胎教音乐,开了春,天也终于稍微暖了些,北京今年冬天雪下得很少,用段玉珉的话说,难得下的一场雪,又少的跟庆丰包子铺倒了半袋子面粉一样,现在开春了,连半袋子面粉都不倒了。
我的手机也被段夫人要走了,段夫人说手机对孕妇不好,不让我用,我只好听了她的话,也不知道周子驰怎么样,想想他躺在床上那么一副面无血色的样子,心里就在隐隐做痛。
段玉珉倒是天天给我打电话,打到房间里来,而且都是捡着我清醒时才打,我问他:“美国那边气候怎么样?”
“还好,和国内现在差不多。”
我知道他这次过去是和大哥商谈一项投资的事,问他生意谈的怎么样,听他的口气很乐观,我也略微放了心。
他并不知道周子驰受伤,也不知道我在雍和宫出的这档子事,还以为我很好,所以每天打电话时都和我调侃,问我:“我儿子会动了吗?”
“还没有这么快呢?医生不是说了,胎动最早也要四个多月。”
“我过两天就回去了,你说胎动会是什么样?”
“我怎么知道?我之前也没生过孩子啊!”
听他非常满足又十分憧憬的说道:“韶韶,这个孩子可是第一个完全属于我的人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