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给他擦头发弄掉了几根我心疼的不行了,段夫人也说怪,还打趣:“这孩子就这点头发,满月就甭给他剃了,等百日时一道再剃吧。”
段夫人娘家那边有长辈重病,段夫人急速赶回香港了,段启智看完了孙子也和何琳飞回香港了,北京这边现在就只剩下我和段玉珉。
段玉珉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在我的胸脯上抚摸着,我一把拍掉他的手,“干什么呢?”
他竟然把我一下扳了过来,头正好埋在我的胸脯上,我气的把他使劲推开了,“你怎么没大没小的?这是我儿子的口粮,你怎么做这种事儿?”
他在那吃吃的笑,“我真是第一次这么嫉妒这个臭小子,这小子还得吃多长时间的奶啊?你看你现在这个护犊的样儿,连我摸一下都不允许,你都忘了这以前可是我的地盘。”
他俯过身又来亲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烦闷的厉害,我又把他推开了,“一身的烟味儿。”
他奇怪了起来:“有烟味儿?从勤勤出生后我就没吸过烟,你说我身上有烟味儿?”
我这才想起来他确实是从勤勤出生后几乎就没见他吸过烟,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是非常排斥,哪怕他和我亲近一下我都觉得很反感,说不上我这是因为文文事件的阴影没过去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我心里就是十分不舒服。
段玉珉没作声爬了起来,我听见他闷闷地说道:“我去洗澡了。”
第二天他大清早就走了,我起来才知道他又去韩国了。
天下了雨。
我打电话给周子驰家,他家的那位保姆阿姨接的电话,我问她:“周先生怎么样?”那阿姨急得不行,在电话里含含糊糊,这时我听见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周子驰暴烈的吼叫,我的心提到了嗓子里,想起他手上的那些伤,咬了咬牙,我放了电话。
勤勤已经吃饱了,保姆在轻轻晃着小床,看勤勤睡得很香,我告诉保姆,“我出去一下,有事你打电话给我。”
外面还下着雨,司机开车带我出了卓园。
幸亏下雨,也不是高峰期,路上车不多,我很快就到了周子驰家,一开门,保姆看见我马上象见救星似的叫我:“段太太,周先生不太好。”
我跑进卧室,果然看见一地的狼籍,两个保镖正在死命的按着周子驰,周子驰在床上乱踢乱蹬,好象他抓伤了一个保镖,那保镖痛得叫:“周先生,您放松点放松点。”
地上已经摔碎了不少东西,两个女工在那慌慌张张的收拾,我急得叫他:“大哥,大哥。”
周子驰看见了我,他朝着我却吼:“滚出去滚出去!”
他**着上身,头发是乱的,胡子也没刮,要有多憔悴就有多憔悴,我难过的不行,问保镖:“打电话叫医生了没有?不行就送医院吧?”
保镖无奈地告诉我:“医生已经来看过了,周先生自己不愿意去医院,他说要戒掉那些药,靠药物还是不能去根儿,要去还是得靠自己,是他自己要这样做的。”
我心痛得想哭,我过去按他:“大哥,你别这样硬撑着啊,你要是真的难受你就说出来,你和我去医院,医生有办法啊!”
他在那喘息,“我不去,我不去,妈的我才不去丢那份子人。”
我痛哭起来:“大哥,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啊!”
我知道他难受,他在受什么痛我都知道,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痛的时候他可以拥抱我,可以安慰我,但是他痛的时候,我连安慰都安慰不了他,我一点帮他解决痛苦的办法都没有。
他忽然把我们全推开了,赤着脚就冲进了卫生间,保镖和我爬起来去找他,只见他一头栽在了浴缸里,手抓着花洒拧开凉水在往自己头上浇,我吓得手足无措,可是又不敢上前拦他,保镖和我说道:“他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前几天状况不好的时候,他都要拿刀片割自己,现在他肯不自残已经是个不错的进展了。”
我的眼泪不停的在流,看周子驰跪在浴缸的边上,冷水哗哗的流,把他浑身都浇透了,他又感觉到凉但是还撑着在往自己的头上身上浇水,好象要用冷水把自己暴怒的情绪给浇下去一样,忍了再忍,我没法再看下去,只好转过了脸。
终于一切平息了。
医生也赶了过来。
周子驰躺在床上,医生给他量了血压,又量了体温。
“还好,有点发烧,我抽点血拿回去化验。”医生说道:“其实周先生很有毅力,他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现在他的状况比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