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锐文淡淡说道:“这些是你们霍家的恩怨,我并不想听。”
“佟先生请听我说。”霍方正说道:“我这次找佟先生过来,是因为有要事要和佟先生谈,佟先生,想必你也早知道你母亲和我哥哥霍方远之间的情感恩怨吧?”
一说到这件事,佟锐文脸色变了变,但马上他就恢复自然:“霍老先生,我和霍震东本来确有私人恩怨,但因为我妹妹在中间调合,我们已经冰释前嫌,如果霍老先生找我,是想让我介入你们霍家恩怨的话,请恕我只是个外戚,我不方便插手。”
霍方正冷笑:“佟先生,”他声音现在有些阴阳怪气了,“你难道就从来没怀疑过你自己的身世吗?”
佟锐文看着他,顿了下他问:“你什么意思?”
霍方正不慌不忙地从旁边一个手袋里取出一份资料,佟锐文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份房产合同,再一看房主的名字和过户日期,他怔了下。
只听霍方正说道:“这份房产合同是在三十多年前就备档的,到现在房屋交易所还有记录,绝无假冒,这合同上很清楚的写着,房屋的主人名叫叶惠贤,赠予人是霍方远。佟先生,你的母亲是叫叶惠贤吧?”
佟锐文不作声。
三十多年前的一份合同?而看日期,那时间还是在他未出生之前?
霍方正不疾不徐地说道:“佟先生,我们霍家有一幢老宅,家父传给了我哥哥霍方远,霍方远又传给了霍震东,前些日子霍震东要把老宅翻建,施工人员在拆墙时意外的发现了一个我哥哥生前留下的铁盒子,这件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对不起,我不清楚。”
霍方正慢悠悠的说道:“佟先生是很聪明的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好,那我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拆房拆出了一个铁盒子,从铁盒子里找到了一份卷宗,那卷宗就是我大哥生前亲笔所写的一份遗嘱,我大哥在遗嘱里说明了,他除了霍震东这个儿子之外,还有一个和他红颜知己所生的儿子。而在他这份遗嘱里,他清清楚楚的写明了他死后财产的分配和股权的安排。佟先生。”霍方正眯眼看他:“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大哥遗嘱里所写的那位红颜知己,不是别人,正是你的母亲叶惠贤。……”
佟锐文心里戈登一下,但很快,他脸上就浮现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那又怎么样?”他笑吟吟地迎对着霍方正,一字一句地问道:“霍老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霍方正从容说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我现在只问你,你到底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有因为你身世可能会引起的一系列事件?”
………………
晚上。
石澳东南部,砘甸乍山。
沿海公路上行驶着三辆黑车,从主路上驶出后,车子驶进了一条写着‘私家路’标牌的岔路,提示这边是私家路,闲杂车辆不得入内。
虽然是私家路,但是路两边仍然种植着茂密的林木,路的尽头就是颜家大宅。
草坪上的射灯打亮在大宅的墙面上,发出清冷的寒光。这座大宅灯火通明,书房里,一位穿紫色长裙的女子正在那拉大提琴。
她拉的很认真,一束灯光自她头顶倾泻下来,正映在她的眉眼之间,又勾勒出她俊脸的侧脸,恍惚间她竟然有如古装工笔画中的美女一般,微阖的眼睫里一切都似乎波澜不惊。
这是个很优雅端庄的年轻女子。
大提琴曲声低沉委婉,如歌如诉,透着一种淡淡的哀伤,她一边拉一边偶尔看一眼琴谱,发现有错音时便及时纠正了。
外面大铁门拉开,那三辆黑车驶了进来,女工看见车子回来便赶紧到书房敲门:“苏小姐,颜先生回来了。”
女子啊了一声,赶紧放了琴弓,旁边有面镜子,她慌忙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衣着,看衣着打扮都还得体这才快步出来。
颜成浩已经下车了,他走进房里,这位女子马上迎了上去,低声恭敬地叫他:“您回来了。”给他接过衣服。
颜成浩只是恩了一声,便去换衣间换衣服,女子便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但颜成浩才解了一个扣子手机就响了,他便把手机挟在耳朵边继续接电话,女子去用手拿手机,他这才腾出手把衣服袖子褪下来,她又把他的衣服接好,小心的挂回柜子里。
颜成浩坐在椅子里还在接电话,女子又从旁边鞋架上拿过拖鞋,把他的脚抬高了,侍候着他脱了鞋子。然后把他的鞋子用擦鞋布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