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并没有二舅说的客人,更没等到露露说的姥姥一家人,看来是白白的看了一天门,到了七点四十,太阳完全的沉没在了地平线一下,夕阳的余晖黄黄红红的亮了一阵子,灭下去了。
太阳一下去,地面还残存着阳光的温热,暖烘烘的,夜风一吹,觉得风也厚重。我坐在了客厅里面的竹椅上,望着那个黑峻峻的棺材,觉得天暗一分,心里就紧张一分。
而且,二舅和露露,二舅妈一家子人还是没有回来。
“晚上还要看热闹,所以你可以趁早先睡一觉,”程恪揽上了我的腰。
程恪这一来,倒是能把人冻的精神点,我往远处躲了躲,说道:“没事,事关重大,我熬得住。”
“本来也不用你熬。”程恪声音居然带着点愉悦:“万事有我。”
也许是因为程恪,也许是因为香包,居然真的没有蚊子咬我。
盛夏的天气,漫天的繁星闪烁,我和程恪并着肩,一起看天上的星星,我想起了星座来,就问道:“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程恪微微皱眉:“不记得了。”
“这样啊……”我说道:“本来想看看你是什么星座。”
“我的生日自己不记得,倒是一直有个人帮我记得。”程恪遥望着星星,低声道:“不然的话,一个人,怎么会给自己过生日,不过生日久了,自然就忘了。”
“那个人是谁啊?”我忍不住有点好奇,能跟程恪过生日的,一定也不是什么善茬。
“时间太长了。”程恪璀璨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落寞:“我连那个人也忘记了,不过……我和那个人,好像也曾经像是这样,并着肩,看星星。”
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能够跟程恪堂堂正正在一起,而不是跟我一样,为了这个契约才勉强在一起的。
这样想着,心头忽然有点不舒服,是啊,能跟程恪,堂堂正正在一起的人……一定也跟程恪一样,好看,又强大……系节岁才。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在胡思乱想里闭上了眼睛,梦到了很大很大的一个,湛蓝色的湖泊。
湖泊上方是漫天的繁星,湖泊里面也是满满的繁星,交相辉映之中,还有许多翩翩起舞的萤火虫,美好的像是人间仙境。
“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当然,这个地方好美!”
“你喜欢,我把这一切,都给你。”
说话的是谁?像是我,又不像是我。
梦境之所以是梦境,就是因为美而容易碎,而且,没有第二回。
我隐隐约约知道这是个梦,可是,我不愿意醒。
“当当当当……”一阵嘈杂的响声忽然传了过来,魔音入脑似的,响在了我的耳畔上,我猛地睁开眼睛,夜凉如水,而那深深的院落里面,围着那大棺材,已经重新聚齐了昨夜里见到的那一圈怪人。
“嗤……嗤……”伴着那奇异的乐声,有一个人正在棺材上摩擦什么。
我揉揉因为困倦而变得朦胧的眼睛,坐起身来,想看的再清楚一点,程恪早把冰凉的指尖按在了我唇上。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热了起来,赶紧闪避开了,瞪了他一眼,他薄唇一勾,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重新斜倚在竹椅上,像是在看外面即将要上演的一场好戏。
因为今天坐着的位置正在门槛外面,离着院子近在咫尺,所以看得能比昨天清楚很多,那些个奏乐的人在暗沉沉的月光下面,脸色全煞白煞白的,五官则像是五个窟窿,阴惨惨的在暗夜里悬浮着。
“嗤……嗤……”我被那个奇诡的声音吸引住了,仔细一看,那个在棺材上面磨东西的,手头一下一下的泛着寒光,像是……在磨一把刀!
而那个怪人一边磨,还一边念叨着:“坐镇门庭,姻缘天定,我欲缔结,世世生生……”
与此同时,两个小小的身影在磨刀怪人的膝盖下跑跑跳跳的玩耍,隐隐约约,似乎还发出了稚嫩的笑声,像是在相互打闹。
我心里明白,想必,那就是所谓的童男童女了。
接着,事情跟昨天发生的一模一样,一圈人奏乐,怪人绕圈子,今天还多了两道小影子。
那个怪人转啊,转啊,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又跟昨天一样的停下来了:“走不了!”
旁人也还是跟复制昨天的那个场景一样,追问道:“怎么走不了?”
“有属龙的!”
虽然相同的场景,我昨天已经看见了一次,可正是因为这样别无二致,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