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门缝里面不断的往外面延伸出来的液体,带着一点绿色。
"聚阴盆。"庄扑吗亡。
这一句话,程恪跟罗蔚蓝说的异口同声。
他们两个对望了一眼,程恪也蹲下身去细看,我赶紧跟过去:"什么是聚阴盆?"
"一种用来饲养炼化小鬼的容器。"程恪没有抬头:"用起来很麻烦,一般藏在了阴气旺盛的地方。"
"这里阴气,就挺旺盛的。"罗蔚蓝抱着胳膊,警觉的四下里看了看:"桑枣杜梨槐,不入阴阳宅,桑树属阴,是个练鬼的好地方。"
我抬头一看,这个杂物间,果然正在那个布满了金头燕子的大桑树延伸出来的枝叶下面,房顶上积蓄着从大桑树上落下,品种不明的虫子尸骸。
程恪跟罗蔚蓝对望了一眼,一起点了点头,罗蔚蓝摸出了一卷金线,利索的抖出来,拦在了那门口前面。
程恪则一手接住了那金线,修长的指尖在那金线上面点了点,那金线"铮"的一下子就颤了起来,罗蔚蓝修长的手一捻,将那金线一松,金线脱了力,像是离弦之箭一般,一下子稳稳当当的嵌入了那个门口的缝隙里面,只听"嘭"的一声,里面像是什么重物被慢慢的移开了,本来密不透风的门,露出了一道缝隙,自己打开了!
那个缝隙之中,扑出来了一种十分腥气的阴风来,味道难闻的让人窒息。
我探头进去,呆住了。
这个地方,有一个巨大的缸,缸里面,满满当当的绿水里面浸泡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人类白生生的残肢!
我差点呕出来。
"喂什么东西的......"罗蔚蓝一幅十分谨慎的模样,看向了程恪:"应该就是附身的那个怪物。"
程恪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而是先踩着满地的泥泞进去了。
我看着地上汪着的绿水,心里翻江倒海的,脚抬起来,终究没敢迈进去,论平时,我也算得上一个胆子大的,可是那个味道,实在让人望而却步!
"这样贸然进来,是不是不太合适?"罗蔚蓝想了想:"不会惹出来什么乱子吧?"
"不一定,"程恪说道:"还是问问当事人比较清楚。"
说着,他一道凌厉的眼神,望向了水缸后面。
"刷......"一个黑影子忽然从那个水缸后面一跃而起,冲着程恪扑了过去,程恪身子一侧,轻轻松松的就闪避过去了,那个黑影子扑了一个空,而罗蔚蓝也是一个眼疾手快的,早将那一瓦罐的粗盐泼到了那个黑影子身上!
"嗤......"一道白气从那个黑影子上面给浮了上来,只听"呱......"的一声,那个黑影子又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来!
我算是看清楚了,原来刚才那个蛤蟆脸女人,是咬人之后,躲到了这里来了!
她发绿的眼睛滴溜溜直转,而那一张阔嘴边上,还挂着没干的血迹呢!
程恪一双手飞快的将罗蔚蓝的金线拿了过来,利落的在那个怪物身上一绕,那个怪物一下子就困住动不了了。
"出手好快!"罗蔚蓝赞叹了一声:"留仙索在这里,看她还往哪里跑!"
果然,那个女人宛如一身软骨,想要故技重施,缩小了身子,扒掉一层皮挣脱出去,偏偏她缩一分,程恪手里的金线也就越紧一分,那个女人,怎么也出不去!
不过,罗蔚蓝回过神来,望着程恪使用那留仙索的手,忽然像是才明白过来了什么,望着程恪的眼神,更狐疑了。
女人挣扎不得,我想起了那个纸人来,忙说道:"她一直背在了身上的纸人不见了!"
"那个东西,现在应该藏身在那个纸人的身上。"程恪环顾四周,说道:"把那个纸人找出来,弄死算了。"
"纸人......"罗蔚蓝这才反应了过来,赶忙点点头,四下里翻弄了起来,而那个女人本来被留仙索捆着,是安安稳稳的,一见了程恪和罗蔚蓝要找那个纸人,一下子发了急,"呱"的大叫了一声,忽然身子一跃,纵身投进了那个恶臭的缸里!
我大吃一惊,那个女人只不过是被附身了,可实际上,还是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啊!扎进了缸里去的话,那......
程恪早看见了,转过身,就要把那个女人从缸里拉出来,与此同时,一个东西忽然从天花板上坠了下来,正跌落在了地上,那个东西显然轻飘飘的,像是被风一吹,乘风而去一样,转眼就不见了!
"刚才有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