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心的下床了。
接着,就是门板掀动的声音,她跟那个女人一起出去了。
我撑起身子来,从窗子的缝隙之中,看见老婆婆那佝偻的身躯,果然往枣树下面去了。
而那个神秘的白衣女人,再一次的消失不见了。
难道她刚才是在吞吃我的阴气吗?
还没想出什么来,只听又有一阵脚步声,像是蹑手蹑脚似的,从程恪他们所在的卧室,小心翼翼的响了起来。
我拧起眉头,是谁?偏偏这个时候起夜吗?
接着,那个脚步声到了堂屋里面,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胆怯的先说道:“老大,这样真的能行吗?”
是摄影师的声音,我记得他,他好像胆子挺小的。
“怎么不行。”另一个声音说道:“这种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也是西川人,看得出来,这个老妖婆子的蛊术的蛊灶,就在那大枣树下面,你没看,她选择了半夜十二点,也就是子时的时候去么!就是因为蛊虫昼伏夜出,现在正欢实!”
这个声音……是编导!怪不得白天看着编导是个指点江山的样子,还觉得他挺靠谱的,想不到,还真是个懂行的。
“哥,你们家真的也会这种东西?”那个摄影师的声音战战兢兢的说道:“总觉得,有点……”
“废话,就是因为村子里面发展不好,养蛊没有前景,我们家才搬迁到了山外面的,但是小时候我姥姥养蛊,我怎么也耳濡目染了一些,绝对错不了。”编导的声音信心十足:“我绝对不会弄错,现在她正预备害咱们呢!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你明白吗?”
“那……那就好……”摄影师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老大,你真不叫小王?”
小王就是白天咬开了枣子,还闹了一场情绪的那个工作人员。
“废话,叫他干嘛?坏事!再说了,也不能惊动那几个别的客人,”编导的声音虽然压得低,也是中气十足:“女的倒是没看出什么来,不过那俩男的,一个病歪歪的,一个连影子也没有!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没准儿,还是养鬼师呢!千万不能信他们。”
编导倒是真挺厉害的,连程恪的来历也看出来了,却还是一直泰然自若,按兵不动,真是让人佩服。
“嗯……”摄影师估计也是被挤兑的没办法了,只好说道:“那就听哥的。你说,咱们怎么办?从后面把老婆婆压住?”
“嗯,你一会儿看见了老妖婆子,先压住了,养蛊的人不会弯膝盖,你踩住了她的脚,她就动不了,”编导说道:“趁着这个功夫,我把那老妖婆子的蛊灶给捣了,她就没法害人了。”
“事已至此,全听老大的。”那个摄影师也像是下定了决心,摩拳擦掌。
“嗯,”编导像是热了热身, “咔哒……”只听堂屋那虚掩的门板开了,编导沉下了声音,说道:“走……”
就这么贸然出去了? 耐不住性子,我爬了起来,打开了门,刚悄悄的把头探了出去,就一头撞进了程恪的怀里;“诶……”
“别出声,”程恪说道:“咱们去看看,枣树下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见了站在我面前的程恪,短短的分别,居然也像是隔了好久一样,莫名其妙的,心里欢喜了起来。
“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不习惯。”程恪拉住了我的手,轻轻的说道:“我知道。”
他知道,会不会,也是因为他跟我一样?
唇角一下子就不受控制的弯起来了,是啊,我很高兴。
到了门口,摄影师和编导已经到了那枣树下面去了,而刚才还在外面的老婆婆却已经不见了。
“我饿……我饿……”忽然,枣树下面,又传来了那个声音!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明白了,昨天那个声音,原来根本不是老婆婆发出来的,而是,在这口缸里发出来的!
“老大……”摄影师那个样子,吓的脚也软了:“这……这缸里怎么还有说话的声音?”
“怕什么?”编导沉声说道:“那肯定是人蛊,趁着老妖婆子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咱们赶紧打开了,烧了一了百了!估摸着,雨也就停了,咱们也就能走了。”
原来这个编导,也当那一场大雨和冰雹,是老婆婆为了留下他们,施展的法术了。
“打开了,如果放出了什么东西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程恪清越的开了口:“我劝你,想清楚。”
那两个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