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尽所能,取到了那面跟长生有关的镜子,在程恪阴气剧烈损耗的情况下,他再适时出现在我们面前,来一个趁人之危。
不仅狠,而且,简直下作。
"要是他争不过你,死就一起死了也好。"我望着魏浅承:"不要以为,你是世上的太阳,什么东西,都非得围着你转。"
"你们认识?"编导和摄影师面面相觑,可是这个剑拔弩张的氛围之下,也只会让人心生尴尬,实在无从下嘴问,而魏浅承,又显然是个硬茬,他们两个估计着是内部矛盾要内部解决,就赶紧就说道:"既然如此,那......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收拾起了那些器材,就要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去。
"你朋友?"魏浅承的丹凤眼挑起来,兴趣十足的望着那两个人,红唇勾起来:"不过,好像不够朋友,要不要,我替你教给他们一点,为人处事之道?"
那凉凉的话音未落,忽然摄影师和编导两个人的腿就不由自主的弯了下来,我看得出来,魏浅承,想要弄断他们的腿!
我心里一沉,知道魏浅承那个狠,立刻先挡在了魏浅承前面:"你干什么?"
"哎呀!"魏浅承挺夸张的叹了一声,一根手指头又跟上次一样,轻车熟路的挑在了我的下巴上:"为了自己,态度那么硬,为了他们,居然来投怀送抱了......"
程恪那近乎透明的手臂一下子就将魏浅承的手给格了过去,声音透着寒意:"我劝你,知道什么叫做分寸的好。"
"什么叫做分寸?"魏浅承脸上还是挂着笑,却是一个凌厉而肆无忌惮的笑:"我只知道,世上,就没有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想要,而得不到的人。"
说着,我只觉着一股子力道从我耳边穿过去,重重的冲着程恪过去了!
程恪一拧眉头,抵挡起来,也全然是个有些吃力的样子,身上透明的程度,更重了!
看到了这个场景,摄影师和编导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器材飞快的逃走了。
走了好......
我赶紧挡在了程恪前面,盯着魏浅承那双蓄着妖气的丹凤眼:"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就是从我们这里找长生吗?可是长生并没有在我们这里,你杀了我们,也没有用。"
魏浅承像是不想伤了我,饶有兴致的收了手,说道:"哦?不在你们这里?可是菖蒲临死之前,不是把长生,交给了你的鬼吗?"
"可是因为跟我的阴阳御鬼之术,他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忘记了。"我说道:"所以就算你苦苦相逼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你在心疼他?"魏浅承的眼睛里面露出来了一丝不悦:"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知道你说的是菖蒲。"我抬起头来,毫不畏惧的望着他:"魏长生。"
"哎呀,你还知道我这个名号?"魏浅承先是怔了怔,接着又很满意的笑了:"是不是,你也有点残留下来的记忆?不瞒你说,菖蒲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我不许你再提起菖蒲......"程恪一双桃花大眼,瞬时也阴骛了下来:"你不配提起他。"
不配......难道程恪,也想起了一些关于魏长生的事情?
"哦?我不配?这么说,你配?对了......你结成了阴阳御鬼之术,想把那些记忆全给丢开?这种逃避,可并不是你的风格啊!"
而魏浅承望着程恪的神态,显然透露出了一种泛着危险的样子来:"这样吧,我帮你想起来好了,你仔细回忆回忆,菖蒲她,究竟是为了谁死的?她那一身大红嫁衣上面,淋淋漓漓的,是谁的血?"
程恪的那张俊脸,一下子,就勃然变色!
是了......我记得,程恪说,他顶不喜欢红色......
"哎呀,你说现在怎么办?"魏浅承的眼睛尖的很,自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程恪是个什么变化,红唇一勾,继续带着那种妖孽的微笑,说道:"你啊,总喜欢逼迫一个人,逼迫的那么紧,知不知道,有些东西像是沙子一样,握得越紧,溜的越快?就好比说,菖蒲当年,是为了什么,才跟我在了一起......"
一股子奇异的感觉从我背后升腾而起,我惊骇的回过头来,程恪的脸色,已经微微有点发青,全然,是一个让人心头发颤的厉鬼模样了!
"程恪!"
那莹莹的阴气,从程恪本来就损耗严重的身体上闪耀了起来,周遭的空气,像是冷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