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我忍不住问道。
“我叫马二呆!”
我心头一跳,马二呆,不就是跟罗蔚蓝一起消失的那个养鬼师吗!真的是他?
“当时,我中了五足蟾蜍的剧毒,跟同住旅馆的人一起被抓进来的,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人间炼狱,魏长生心狠手辣,要将活人给炼成了五毒蛊!”
跟罗蔚蓝说的一模一样,简直滴水不漏!难道,罗蔚蓝自己逃出来的时候自顾不暇,没发觉马二呆也活着?
可是这个声音模模糊糊的,跟马二呆以前的声音,一点也不像了。
“马二呆……你自己没法掀开这个缸盖子?”为了谨慎,我还是有点狐疑的问了一句废话。
“要是可以,我还用得着等到现在?”那个声音里面带了几分凄楚:“这个盖子,只可能从外面打开,里面实在是无能为力的……”
“我再多问你一句,”我沉下心思,说道:“你刚才,为什么叫什么长生长生?”
“那不是他的名字吗?”里面的声音挺委屈的说道:“我只是在喊他的名字,想让他把我给放出来!”
马二呆也确实是认识的人,我最后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们当初,是怎么遇上了五足蟾蜍的?”
“还不是因为旅社里面的那个小娘养鬼师,还有她养的那只鬼!跟几个赶尸的闹起来,惊动了五足蟾蜍神,才让我们遭了殃!再找到他们,我们马家,跟他们潭深镇,势不两立!”那个声音急的像是火烧眉毛了:“你真的,不要犹豫了,再犹豫,魏长生回来,那就来不及了,你想出去,我也想出去啊!”豆庄协划。
全对上了,这缸里面的,难道就是马二呆!
我望着那口缸的盖子,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感觉自己简直是在赌。
赌赢了,我就能出去,可是万一赌输了……输都不知道我会输进去什么。
权衡再三,赶紧出去找程恪的这个念头占了上风,明知道带着一半的危险,我还是过去了,提了一口气,打开了那个缸的盖子。
谁知道,里面的东西,却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
那个缸里面,哪有什么马二呆,只有半缸水,什么活物也没有,刚才爬在了缸的边缘上那白色东西,也消失了,只空荡荡的映出了我一张苍白的脸来,还有……我身后的,另一张脸!
那张脸惨白惨白的,五官模糊成了一片,却能隐隐约约的看出来,一张快要咧到了耳朵根的阔嘴,正弯了起来,像是,带着一脸的狞笑!
完了……那个缸里的东西出来了!
我明明应该记得,自己时运走低的,怎么还要去赌呢,这不是找作死吗……
转身也来不及,一只手狠狠的在我背上一推,我不由自主就大头朝下的跌了下去。
而那个声音正缓缓的说道:“现在,我就教给你,出去的办法……”
再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了小屋里面,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侧过头,那口缸还是好端端的摆在了那里,盖子也还是严严实实的。
我站起身,糊涂了起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没想到,这一抬起了头来,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我面前的桌子边上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我自己!
那个“我”却像是根本没看见我一样,悠然的坐着,托着腮,望着外面的菖蒲花,手指头敲打起了桌子面来!
“你……你是谁啊?”我却是吓了一跳,可还是按住了心慌,忍不住到了那个“我”的面前,问了一句。
可是“我”根本没有一点反应,眼睛里面,完全透过我,映照出来了门外的景物。
也就是,我对“我”来说,是个透明的!
奇怪……是缸里的那个东西,夺了我的身体?不……不像!我脚踏实地也有影子,分明还是有肉体的,可是眼前的“我”就是看不见我。
这是怎么回事?也太荒谬了吧?我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居然一点也不疼!
我一下就明白了,眼前这一切,都是幻境或者是梦境,眼前的一切,全是假的!
而我好像完全,就是这个梦境之中的旁观者。
一定,跟那口缸有关!我赶紧过去,重新想掀开那个缸的盖子,问一个清楚,却出乎意料的发现,现在这口缸的盖子,竟然不论怎样怎么也掀不开!
我心里发急,想立即从这场真实的可怕的梦里醒过来,却怎么都无计可施!
而 不大一会,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