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罗蔚蓝对看了一眼,程恪倒是先上去了。
"你老公,真是神通广大啊!"罗蔚蓝反应过来,一脸钦佩,挑起了大拇指说道:"这个老妖婆也能降服,高,实在是高!"
一听"老公"两个字,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赶紧假装什么也没听见,跟着程恪上了车。
售票员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了几个座位出来,但是都是分开的,没法坐在一起。
不过,好歹有座位,就没什么可挑剔的了,我坐好了,那个售票员刷的一下,把我面前的帘子也给拉上了。
嗯......这个感觉闷闷的,很不舒服,空间本来就狭小,这帘子还裹着人,也不知道其他的乘客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加上......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没踩泥地就上了这个公交车的呢......
我想了想,侧过头来,身边的那帘子也拉着,望着帘子缝隙下面,能看出来是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而那高跟鞋纤尘不染,根本没跟我们一样经过了那泥地的痕迹。
估计坐着的是一个时髦女郎,就先打了个招呼,想问一问:"你们来的真早!也是去玉峪吧?"
帘子另一头,没有回应。
我讪讪跟自己说,也许人家睡着了,就没太当回事。
正这个时候,司机的声音通过了重重的帘幕传了过来:"各位乘客,乘车之后,请不要随意触碰帘幕,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不遵守的话,后果自负。"
为了保护隐私?不过,各位"乘客",跟各位"程恪"是个谐音,听上去真有趣。
世界上,只有一个程恪,而且他还是我的。
忍不住觉得,我真了不起。
接着,车启动了,我头一次看不到窗外流溯的风景,很有点不习惯。
而程恪和罗蔚蓝离着我也挺远,不好隔着别的乘客聊天,我百无聊赖,觉得非常难挨。
但是待着待着,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个车里面,人既然是满的,就算没人说话,这么安静,也实在有点诡异。
而且我身边的时髦女郎,别说说话了,就连呼吸声也没有。
我盯着那双大红高跟鞋,心里越来越狐疑了,能不留痕迹经过泥地的,自然只有程恪那样的鬼了。
有心偷偷掀开帘子的缝隙看一眼,想起来刚才司机吩咐的话,又觉得未免失礼,只好继续坐在原地发呆。
这一层一层的帘幕,全是黑色的绸布,挡光又挡风,看上去阴沉沉的。
正这个时候,外面一阵风忽然吹了起来,我旁边的窗户可能没关严,一下子就把那帘幕吹起来了一角,我扫了一眼,结果这一扫不要紧,我立刻呆住了......
那地面上,只有一双红色的鞋,根本没有腿!
难道......是旁边的乘客脱了鞋,盘腿在座位上?
我忍不住好奇,等着那风再卷进来的时候,还是逆反了司机的话,探过头去,这才确定了......
座位上,根本没有人,是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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