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枝条,宛如女人的手臂一样,十分灵活的转动了起来,冲着程恪就绕了过去。
程恪轻捷的闪避了过去,顺手将躺在地上的耳钉给捞回来了。几个黑衣人见我们抢了东西又抢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宽袍大袖一摇,冲着我们就扑,手里的丝线再次从他们的袖口之中,像是蜘蛛人一样的射了出去,奔着我们就死死的缠了过来。
程恪将耳钉丢在了比较安全的后面,抬起了修长的手,一个响指,那青白色的火焰顺着那些丝线就一直蔓延到了那些个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一退,正碰到了那妖树的枝条上,全像是被拆了骨头一样的瘫软了下来。
而那棵怪异的树,像是从地上要慢慢的爬出来一样。枝干撑着地面,那个树干越伸越长!
程恪没有动,他只是在盯着那个树干下面,究竟会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我留心到,那棵树的树皮,不太像是树皮啊……跟在长生村镇看到的那奇特的蟒蛇一样,那是鳞!
一股子奇异的水腥气,随着那个枝干往外面冒出来的越多,就越浓厚了。程恪望着那个东西,顺手从身边折下了一根长长的芦苇,将芦苇捋了一下子,只见那个柔软的弯芦苇立刻就变成笔直坚硬的形状。
他在那个怪东西的枝干伸过来的时候,举起来,毫不留情的用那个芦苇棒深深的插进了那个怪东西里面,那一段枝条像是被雷给劈了,显然十分痛苦,一下子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程恪利落的将那芦苇棒重新拔了出来,只见被芦苇棒扎出来的那个洞里面,流淌出了浓稠的透明汁液,像是胶水一样。
“唿……”忽然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子吹口哨的声音,那个声音百转千回,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而这个怪树像是感受到了那个口哨声音的召唤。猛地一下子,便从它来的时候钻出来的那个地洞之中缩了回去。
看来,我们被发现了。
我忙问道:“咱们要不要顺着那个地洞给追过去?”
程恪摇摇头,指着耳钉说道:“带着他,追不上的。”
这倒也是,耳钉是受了罪了,绝对不能把他给丢在了这里,我把头伸过去,只见那个地洞已经重新被松软的土给埋了起来。掘开就得需要很长的时间。
对了,那个怪东西是撤退了,可是那几个黑衣人还在这里呢!我赶紧蹲下身来,把那些黑衣人脸上罩着的黑布料给扯了下来,可是看向了黑布料下面,我却瞪大了眼睛。
那……只是一层黑布料,底下居然什么也没有!
“人……人呢……”我一不留神,自己的舌头也给打了结,忙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跑了?这也太快了吧……”
不对……跑的话,我们不可能看不到,与其说是跑……他丸系技。
我反应过来了:“该不会,是被刚才那个大树给吸干了?”
程恪也蹲下身子,撩开了那些个黑色布料。低下头闻了一下,说道:“有一点线香的味道。”
“你说的,是上供的线香啊……“我也闻了闻,是带着一点那种庄严的味道,跟以前闻到过的线香味道不同,这个味道虽然很浅,却是一个醇厚的感觉,非常的宜人,好像……还挺高级的。
程恪想了想,说道:“今天他们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再出来了,咱们先回去吧,明天天亮了,可以用这些个黑布作为线索,去找一找他们的来历。”
再说,在同一个人身上折了两次,他们估计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耳钉的,这个“诱饵”还在这里,他们一定还会再来第三次的。
我赶紧点点头,忽然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握着那个晶莹剔透的珠子,就顺手把那个珠子给拿出来了,拿到了程恪的面前说道:“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程恪接过来,下巴冲着耳钉点了点,说道:“这是他被吸走的阴气,凝固成型结出来的,看来,他们绑架杀害养鬼师,是想着取得了各式各样的阴气。”
“原来如此……”我想起了那个怪异的树来,忙问道:“这么说,就是用那种怪异的东西作为吸取阴气的工具吗……你刚才跟我说,那个东西叫做种梨,是种出梨树的意思?”
“是重要的重,”程恪说道:“如你所见,那种东西不是树,而是一种能动的活物,专门以天地之间的阴气为养料活下去,能吸阴气,算得上是养鬼师的死敌,所以是一种禁忌的东西,一般是被各地的养鬼师见而诛之的,早在我活着的时候,都只是在书本里面见过,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