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夫干巴巴的说道:“要慢慢找。”
“铁砂?”我赶紧问道:“是不是很难弄?”
程恪点点头,说道:“这种铁砂被特殊的阴气炼制过,只要附近有一种一起炼制过的磁石,就会被轻而易举的感应到,方便寻找过来。”
所以用这种东西,把长生的标志烙印在了我手上,感觉就跟身后被贴了条一样:“目标在这里,目标是被什么什么盯上的。”
而那个刺痛,应该是因为那种特殊的磁铁靠近的话,组成了乌龟的铁砂会有所反应,才会让我有那种感觉的吧。
“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你知道的倒是不少……”马大夫那张石膏脸也带了点意外似的,沙哑的说了这么一声,紧接着,他看着程恪,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你来过这里吗?”
程恪摇了摇头。
刘老太太逮着了这句话,赶紧也说道:“你也看他眼熟,是不是?不瞒你说,我看着他也眼熟!你快想想,咱们几个,是不是从哪里看见过他!我是想不起来了,就靠你了。”
马大夫侧头想了想,还是没理睬刘老太太,只是继续沉稳的挑那铁砂。
刘老太太又讨了个没趣,脸色一沉,索性抬起脚到院子里面逗狗去了。
可惜那只狗也不乐意搭理刘老太太,翻了个身,给了刘老太太一个屁股。
刘老太太的背影,微微有点发抖。
哎,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我跟程恪对望了一眼,程恪没说什么,只是专注的盯着那个针尖儿,生怕马大夫出了什么纰漏似的。
马大夫也专心致志,又继续的被剜了一些铁砂出来,那个乌龟的颜色眼看着,就逐渐减淡了,接着,马大夫停了手:“今天就这些吧,明天继续。”
马大夫是说过,这个得治疗几天,我也有了心理准备,就问道:“多谢多谢,不知道诊疗费……”
“我不要钱。”马大夫淡淡的说道:“这个人情,你让杨疯子来还。”
果然,这马大夫,魏九爷还有刘老太太全是跟二姥爷相熟的故人,大概年轻的时候,跟我,罗蔚蓝还有耳钉小鱼他们的关系差不多。
“我一定会跟我二姥爷说起来这件事情的……”
“行了,”那个马大夫摘下了玳瑁眼镜,揉了揉眼睛,还是用那个干巴巴的声音说道:“你们可以先在这里住几天,不过不管饭。”
我忙点头道谢,摸了摸那个伤口,程恪却将我的手捧了起来,低下头,轻轻的吹了吹。
我心头一跳,他这么一吹,手上凉凉的,居然还挺舒服。
“不要碰,不然容易化脓。”程恪从来都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现在捧着我的手,像是捧着个玻璃似的,看上去说不出为什么,居然有些滑稽。
我忍不住就笑了。
他不悦的蹙起眉头来:“笑什么?”
“没事。”
其实受伤一次,也挺好。
马大夫将那些个铁砂的颗粒收起来,细细的装进了一个小竹筒里面,封好了,随手搁进了一个抽屉里,随口说道:“不要碰水,切忌激动。”
我忙道了谢,正这个时候,肚子忽然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程恪望着我,薄唇一勾,说道:“我带你去吃饭。”
“吃饭去吃饭去。”刘老太太一听,看我们这个“疗程”结束了,就马上过来了:“好歹也算是到了我熟悉的地方,带着你们,去尝尝金玉里特色的东西。跟马聋子大眼儿瞪小眼儿,没意思。”
我早就巴不得再去金玉里看看了,刚才来的匆忙,又被那个小姑娘混了一下子,弄的紧张兮兮的。现在的机会,可是不容错过,赶紧答应了下来。
马大夫还是默默的撩起眼皮看了刘老太太一眼,什么也不说。
刘老太太憋了一肚子气,咚咚咚的走到了院子里,打开门就出来了。
我一看刘老太太的那个样子,肯定现在是急于找人诉说,就趁机八卦了起来:“哎呀,那个马大夫好像挺不爱说话的。”
“都跟你说了,他是马聋子了。”刘老太太果然一提起来了马大夫,满肚子的牢骚就往外冒:“那一对耳朵,跟摆设似的。”
“哈哈哈。”我挺浮夸的干笑了几声,接着说道:“他也认识我二姥爷?关系一定特别好吧?”
“好,”刘老太太那一双眼睛一闪:“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但是后来嘛……”
“后来?”我忙问道:“后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