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东西对活人可不管用,死了在说。”
碰了个钉子,我为难了起来,阿九交代的事情,真是太难办了。
到了夜里,住在了马大夫安顿好了的房子里,满是药香,倒是也挺舒服的。
一直以来,不是在逃难,就是在奔波,虽然现在也是来这里避风头的,可是难的的感觉安稳。
躺在程恪的胳膊上,举起手来,让灯光从手指头里面给漏出来。
程恪忽然笑了。
我侧头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很幼稚?”
程恪摇摇头,光洁的额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清越的声音沉沉的说道:“只是,这一瞬间,希望能天荒地老。”
“听说结婚三天就生厌。”我望着他:“到时候……”
“我不会。”程恪眯着桃花大眼:“这是命。”
是啊,这是命,因为阴阳御鬼之术。
说起这个来,我一下子想起来了那个魏九爷来:“你看,魏九爷的那个老太太鬼,为了魏九爷,甘愿自己变成了那个样子……”
“为了讨魏九爷高兴?”程恪淡然答道:“于我来说,怎么做是无所谓的,我也只要你高兴。”
我微笑了起来:“不,你就这样好看下去吧,这样的脸要变老,我舍不得。”
程恪还要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一阵狗叫。
我抬起头来:“我还以为那只狗不会叫。”
程恪侧身道:“真正厉害的狗,平常是绝对不会叫的。这里,闯进来了外人。”说着,就起来了,我也要起来,他将我的肩膀往下一按:“留在这,我去看看。”
他打开了窗帘,外面黑沉沉的,但是能看出来,那只狗,居然冲着我和程恪的窗户,正在没命的叫唤着。
现在那个狗的模样,跟白天的时候,是个截然不同的样子,目眦欲裂,凶的判若两狗。
不大一会儿,马大夫从屋里走了出来,伸出手将狗链子解开了。
那狗一个箭步就冲过来了,奔着我们这边的落地玻璃就狂吠了起来,接着,往上一跳,扯下了一个人来。
那人“嗷”的一声惨叫,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有人跟壁虎一样的贴在了落地窗的窗棂旁边。
赶紧站起来一看,只见被狗咬住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连声喊道:“松开……快松开!”
我仔细一看,来的还是个熟人,这不是那个罗白吗?
罗白一转身,看见了我,赶紧喊道:“陆荞?你也在这里?快快快,帮帮忙!这狗不是正常狗,被它这么一咬,我这阴气都使不出来了!”
被马大夫使用的狗,想也知道,不会是正常狗,只是没想到,能这么厉害。
而马大夫早扬起眉毛来了:“你们认识?”
我赶紧就跟程恪从屋里出去了:“认识是认识的,他是西川罗家的人。”
“遗孤!”罗白赶紧说道:“老爷子,别让这狗咬了我命根子啊!我们罗家就剩两个苗儿了,让我们罗家断了香火的话……”
看来罗家的事情马大夫也知道了,他就松了手,跟那狗喝道:“疯子,别叫了。”
好家伙,连狗也是这个名字。
那老狗这才乖顺的蹲下身来,伏在了马大夫的脚底下。
“深夜来访,还不走门,有何贵干啊?”马大夫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罗白:“梁上君子爱的财和采花大盗爱的色,我这全没有,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看您这话说的,”罗白一双眼睛躲躲闪闪的,先说道:“陆荞也不爱听啊!”
我反应过来这是拿着我开玩笑,就说道:“别把我算上啊,我家程恪不高兴了,要你的命。”
“是是是……”罗白又堆笑望着冷冰冰的程恪:“咱们好歹也算是一家人一家人。”
“行了,谁跟你一家人啊!”我接着说道:“你到底来干嘛的?”
罗白有点尴尬, 张口就来:“我就是,肚子疼,听说马大夫是个神医,这不是,就过来找马大夫来看看,谁知道,那门打不开,我性子急,这不是就一时想不开翻了墙嘛……”
我心里略略猜出来了,他肯定是因为阿九的伤,过来偷那个玉犀角的,估计着,还不知道阿九已经把这件事托付给我了。
马大夫闷哼了一声,说道:“这年头,诳瞎话也不打打草稿,算了,你不说,我也不勉强,疯子,送客!”
那个被称为了疯子的老狗一听这个,立刻重新精神抖擞的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