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了太清宫。
我摇摇头,说道:“姥爷,没关系,我能行。”
姥爷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你多加小心,别把你姥爷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我点了点头。
“你手上的长生标志,等治好了,就赶紧回去。”姥爷说道:“哪里的风头,也别去出,不行,还是太清宫保险……”
“有程恪在。”我说道:“您只管安心。”
姥爷挺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法子了,就这样吧。”
接着,姥爷转头跟马大夫说道:“你……”
马大夫跟我一样用力的点点:“放心吧,我都明白。”
姥爷这才点点头,一转身就走了。
他好像瘦了。
在路灯下面的那个身影,孤孤单单的踽踽而行,路灯的光将姥爷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忽然有点想哭。
“行了…… ”马大夫望着我,说道:“你二姥爷也就算一时想不开,总能回头是岸。”
我把手伸了过去。
马大夫会意,很有点狼狈的说道:“看不清楚,明天……明天我准不拖延你的时间。”
回到了房间里面,我犹豫了起来,关于长生的猜测,要不要告诉程恪?
可是一转身,程恪先将我抱住了,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下来。
冰冷的,让人战栗,却又让人沦陷的唇齿交缠,他像是想把我揉进了他的身体里面去。
就在即将沉迷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也许……我还带着魏浅承的味道。
程恪却一点也没有计较,只是环住我,轻车熟路的拥抱和游走,轻车熟路的沉下腰,进入到了我身体里面。
“程恪……”
“你是我的……”他带着压抑着的喘息:“只能是我的。”
不知道跟今天看见魏浅承有没有关系,他占有的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我定定的望着他那一张好看的不真实的脸,有点发怔。
他对我的眷恋,有没有期限?如果有,是一个什么期限?
世上的任何东西,都有保质期。
我只希望,如果有保质期的话,能晚一点……再晚一点,可以沉沦,就先沉沦。
激情过后,虽然很累,却睡不着。
月色洒下来,程恪一双手还是环着我不肯松开,浓厚的睫毛盖下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跟人一样的做梦。
躺得久了,我脖子发僵,微微动了一下。
“能不能,不要走?”程恪的声音低低的:“就让我,再抱一下子就好……还是,你冷?这样的话……”
他想放开我,却恋恋不舍,像是,在害怕失去。
“我不走。”我把头靠他冰冷的胸口上:“也不冷。就这样,到你抱够了为止。”
“好。”
高兴的像是孩子一样:“也许,永远不够。”
如果因为我,你能高兴,那我希望,你能一直高兴下去。
第二天,将手上的乌龟彻底的清除干净了,跟马大夫告了别,马大夫送我们出去,犹豫了半晌,还是说道:“如果……真的跟他见了面,那希望你们,能够手下留情……”
“毕竟是我二姥爷。”我勉强的扯出来了一个笑容:“也说不准,其中还有什么误会。现在的一切,只能是猜测,没有落到了实处。”
马大夫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一个人站在了门口,目送着我们走上了金玉里的那条窄街,走的远了,回过头去,他还是抬起瘦弱的胳膊,跟我们用力的挥手:“有事,记得来找我!”
我点了点头,也挥了挥手。
因为昨天的缠绵,整个人累的没有一点精神,四肢百骸都发酸。
程恪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蹲下身来,熟练的把我背在了身上。
他的后背还是那样平稳和让人安心。
我靠在上面,只觉得朝阳洒下来,十分温暖,两条胳膊环在了程恪的脖颈上,居然就在大清早睡着了。
在梦里,看到了很多的山峦。
那些山峦层峦叠嶂,风景秀丽如画。
是西川?
这里真好看。
习惯性的侧头,却没有见到跟我形影不离的程恪。
“程恪?”
没有人回应,只有漫天的鸟叫声。
忽然一个声音像是带着点怜悯说道:“你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