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了过去,那咒语也不知道被我给念叨了多少次,镜子上血圈之内的那张脸,也还是我自己。
蜡烛的芬芳弥漫了出来,可是身边的一切,也还是一成不变。
我心里由紧张,到期待, 再到不耐,已经花费了半个小时。
奇怪了……这个游戏根本不起作用啊!难道这个游戏,是被人杜撰出来的吗?
我又将手机给翻出来了,手指往下一划, 才看见原来还有之前没有被我看到的续页,续页上面正写着:“如果,你有特定想要寻找的灵体,可以将她的照片,摆在两个蜡烛之间。同一个灵体,只能请一次。
切记,切记,问完了之后,要即可虔诚的跪拜,两手合十,拍打十次,再吹熄了蜡烛,好将镜子灵安生的送走,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切,原来是我早没看见!后果自负啊?没关系,这点小事,我还是能记住的。
不过以这种通灵游戏请来的镜子灵,也真有点小气,为什么只能请一次呢?这就是说,是我见到菖蒲,唯一的机会。
没办法,再试试看吧,万一,这一次能管用了呢!
上面说的是照片啊……既然不知道灵体的来历,也叫不出来,不如,将菖蒲的照片给找出来好了。
万一,能碰一碰运气,见到了那个神秘莫测的菖蒲呢?
她好像,也跟程恪一样,在我身边穿,从未走远。
想到了这里,我又从衣服里面,找到了那张被裁切掉了面孔的照片,搁在了镜子前面,也不知道残损了的照片还能不能管用。
继续念叨着,满心的忐忑。
菖蒲……
可是过了一会,蜡烛都烧掉了一半,还是没发觉有什么异常,我的脸,也还是我的脸,我不禁彻底的泄了气,果然,网上的根本就是胡编乱造的, 根本没有依据,算了,下次不如找祝贺打听打听,他们阴灵,到底喜欢哪一种“请”的方式。
打了个哈欠,才想将那蜡烛给收起来,忽然觉得镜子里面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我的哈欠打出来了,可是镜子血圈里面的那个我,嘴根本没张开,还是一个 面无表情,很沉静的样子?
我心里一揪……难道说,来,来了?
“我有烦恼,求答疑解惑……”
继续凝聚了心思念叨着,果然,镜子里面的自己,十分缓慢的撩起了眼皮来,一个低低的,却宛如天籁的声音在我耳畔响了起来:“你这样大费周折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对……镜子里面血圈之中的影像,确实越来越明丽了,比我自己,光彩照人的不是一点半点!
菖蒲!你终于出现了!
一颗心,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不知不觉的,只觉得身边的这个氛围,诡异的有点过分。
我十分艰难的润了润干燥的喉咙,又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才开了口:“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不是早就知道吗?”镜子里面的那张脸还是十分沉静的:“我是杨家的祖先。以前的长生行者。还是,程恪……最爱的人。”
一颗心突突的乱跳了起来,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那么多的疑问,全像是节假日的大塞车似的,挤了一个水泄不通,偏偏也不知道先让哪一个出来。
这个感觉,叫做心慌。
是啊,跟菖蒲比起来,我什么都输,连个气场也要输!
一种对自己不争气的愤慨像是一记猛药,一下子就将心里的那些堵塞着的东西给冲了出来:“为什么是我?”
“嗯?”那个面孔带着一种淡薄而诡秘的笑容,说道:“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我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为什么打开封印的是我,为什么跟程恪结成了阴阳御鬼之术的是我?我知道,我八字和你一样,但是总不可能,我平白无故的,就到了胭脂河边的那个小破庙里面去!”
“自然不是平白无故,”那张脸孔只是一片漠然:“这是你的命。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接替我,那一条路,早也好,晚也好,都是你要走到的。”
“我是我,我并不是你的替代品。”这个答案,就算我早就知道,也绝对接受不了:“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想知道吗?”菖蒲绝美的面孔开始浮现出一抹冷笑来:“如果我说,是因为程恪呢?”
“那也没什么,”我只觉得自己是硬撑着了一口气,不往别的方向去想:“我知道,是为了长生,但是……魏浅承,说你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