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你不知道,你跟我之间的关系吗?”
“我跟你之间能有什么关系?”我一颗心砰砰的跳了起来,说不出为什么,还是那个直觉,我根本就不想知道,她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就满口别的胡言乱语,想把她要说的给岔过去:“你就算是我们杨家的先祖,也已经被逐出族谱了,别以为我能喊你一声祖姑姥姥!”
果然,菖蒲的秀眉微微皱了一下子,随即还是露出了那个千年不变的笑颜来:“你不想听?那就算了,总之,我要谢谢你。”
“我没帮过你什么,也不用你谢。”我跟一个刺头一样回答道:“你不要表错情,我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我自己。”
“你的心思,我全明白。”菖蒲展颜道:“不过,还是因为多亏了你,帮我守护了长生,长生才没有落到了别人的手里啊!长生是安然无恙的,我也很欣慰,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还给我了。”
我平时从来不说脏话,可是一看她那坦然的样子,好像全宇宙都应该围着她转动的样子,现在心里真是千万句所有听过的脏话一起奔涌而出,但是不能low,我还是要稳住了,能拖延,还是得拖延一阵子。
照着阿九的说辞,在一定的时间之内,她得不到长生和自己的身体,就根本没法复活,这次蜕皮的精心策划,也只能是以失败告终,就卯足了劲头,继续东拉西扯:“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好意思,祖姑姥姥,你死的时间太久,天地风云变幻,早就不是以前你的那个世界了,我劝你最好还是与时俱进,别整天活在了过去,跟个草履虫一样。”
“过去?”这两个字一提起来,倒更像是触动了菖蒲某种美好记忆一样,她望着我,道:“说起来,我也十分怀念那个过去呢。”
“往事不可追,回忆多了要伤神。”一面说着,我一面掐算了起来,离着菖蒲被蜕皮招魂出来了之后,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还有多久她能走?
“不……”菖蒲却接口说道:“那些回忆,非常美好。”
“嗯?”我抬起头:“我并不是要跟你探讨你的回忆,我……”
忽然菖蒲到了我面前,芊芊玉指,拉住了我的手,好冷……比程恪的手还要冷,我身上一颤要挣脱开了,可是
她却握住不松手,还对着我笑道:“好东西要分享,所以,我可以给你看看,谁让你是我的……”
我是她的什么,我就没听清楚,因为跟前几次一样,我落入到了她的记忆之中去了。
草长莺飞的二月天,天是浅青色的,柳树枝头初绿,地上是茵茵嫩草,有几朵开的早的二月兰。
这个地方,我记得……是罗家。
“戈登戈登……”一辆清油马车从路上过来,一个小女孩儿将车的帘子打开了,好奇的往外眺望:“师父,这就是西川?”
那个小女孩儿一身红装,鹅蛋脸上也沾染了衣衫上的红,美丽的像是雪地里初绽的梅花。
幼年就美,菖蒲她美了一辈子。
“西川早就到了。”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说道:“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乱看。”
“是。”小女孩儿放下了青色的帘子,声音还是好奇:“咱们这次,能住多久?”
“住到了那一场事情办完了。人家请咱们一场,当然要办好了,不然,潭深镇杨家的名头,折损在这里怎么办?”中年男人等马车夫勒马,下了车,将小女孩儿给带了过来。
早有罗家人迎出来,大多数不认得,但是其中自然有程恪的那个大堂哥罗程守。
一番民国剧一样的寒暄,他们迎客进门, 菖蒲就算好奇,也恪守师父的命令,端庄稳重的很 ,特别有大家风范。
“那件事情……就拜托您了!”罗家的一个长辈说道:“那个孩子,估计是个妖孽。”
妖孽?我心头一跳,哪个孩子?难道是……程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