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棺材板子也一下子碎裂开了,从上面滚下了一个人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是阿九!
想也知道,上面肯定是乱成了一团,二姥爷也不知道,是发了一个什么样的疯!
但是显而易见,这一次,二姥爷只是为了长生而来,菖蒲复活不复活,只是跟蜕皮合作的一个附加条件而已,对二姥爷来说,是无关痛痒的。
“阿九。”菖蒲的魂魄开了口:“好久不见。”
阿九抬起头,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转头望着我,满脸一副“这下崴泥了”的表情!
我跟阿九确实不对付,但是这次为了自己,赶紧也就将阿九给护在了身后:“你怎么不早不晚,非要在这个时候出来!”
“我能选吗?你还赖我?”阿九正是个一肚子邪火没处发的样子,怒道:“还不是你那个疯子二姥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连程恪都拦不住他……”
正说着,头顶上的棺材口那里又是一阵喧闹,老太太鬼和魏九爷也前仆后继的滚落了下来,紧接着,便是四姑姥姥的一声惊叫:“陆荞,你赶紧躲开,你二老爷真的疯了……”
我心里一提,知道肯定是二姥爷要追过来,果然,一条长长的绳子像是活了一样,冲着我就缠绕了过来,幸亏刚才对付蜕皮的那血还没干,我赶紧就撒在了那个绳子上面。
那条绳子一下子跟一条死蛇一样的软了下来,接着,绳子刚落下去,二姥爷的手已经冲着我的脖子过来了!
他整个人全然像是失去了理智,眼睛里面也是凶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夺了魂一样……
那个速度,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快……果然,二姥爷,也借助了那种“山寨长生”的力量……
“通……”
那一只手眼看就要卡住我的时候,却被格开了,是熟悉而让人安心的檀香味道,那个颀长的背影,利落的到了我身前。
他跟每一次一样,总是出现的刚刚好。
这才是真的,这才不是噩梦! 上何叉技。
“程恪……”明明是才分开不久,却觉得经年不见,是一个劫后余生的久别重逢。
他侧过头来,低低的说道:“我在……你怎么了?”
我一愣,摸了摸脸,这才发现,不知怎地,已经流下来了一脸的眼泪。
“别怕。”程恪一手格开了二姥爷,另一手则还是轻轻松松的能帮我把脸上的眼泪擦下去:“有我。”
还是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还是那个凉凉的感觉,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因为一场噩梦,整个,像是失而复得一样。
我不想放手,我再也不想放手,我已经习惯他了,这个习惯,我不想改变……
我抓住了程恪的手,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嗯。”程恪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往我身上一扫,一下子就皱起眉头来,声音里带着点怒意:”谁把你的脖子弄成这样?”说着,转头要望着正伺机攻过来的二姥爷。
只听罗蔚蓝说道:“程恪,你可算是来了,我告诉你,那那手印子,是刚才陆荞自己弄出来的!”
“中了那个老娘们儿的迷魂阵!”龚贝贝赶紧也以目击证人的自觉性大声说道:“差点把自己掐死,我看着,脑子也不太正常了,脖子都掐成那样了,还一个劲儿的笑,回头咱们得想想法子,给她叫叫魂才行……”
程恪阴骛的眼神扫过去,这才看到了菖蒲和那个蜕皮。
阿九早瞪大了眼睛:“这……”
她拉了拉我,满眼,都是对程恪和菖蒲的担心:“程恪,想起来没有。”
“不知道。”我的一颗心跳得厉害。
“你终于看见了我们了。”蜕皮重新的得意了起来,跟刚才我在迷魂阵里面看见的一样:“程恪,这是菖蒲,你一直出生入死,不惜一切,想要等待的菖蒲啊!她回来了!你赶紧将陆荞的长生,和那个阿九占据的身体还回来,我这百十来年,一直都在等待这件事情实现,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程恪的桃花大眼是再一次盯住了菖蒲。
菖蒲望着程恪,十分自然的说道:“你……想起来了吗?刚才,你就那么走了,那现在呢?”
程恪拧紧了眉头,只是淡定的说道:“我想刚才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是菖蒲,还是什么,跟我一点也没有关系,我根本不认识你。”
我的耳朵嗡的一下,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不认识……他说,他根本就不认识她……
“你可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