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之前死了就行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你的命是我的,非得我拿不可。”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想我死,我想自己活,咱们各凭本事,不过,有件事情我得问问你,程恪他们的下落,你不知道吧?”
奔着阿九刚才那一问,估计僵尸的事情就跟她没关系。
果然,阿九一拧眉头:“程恪?刚才我就想问你,本来成群结队一帮人,怎么就剩你和那个耳钉白痴了?”
跟我想的一样。
要想着将我和程恪的阴阳御鬼之术给隔开,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次是李明朗,一次是魏浅承。
这一次,会是谁?
“哼,慌慌张张丢三落四,现在可倒好,你把程恪也弄丢了是吗?”阿九咬了咬牙:“总不能从你这里省心……”
“那就费心了!”我趁机说道:“眼下里程恪下落不明,很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了,你说昆仑山这个地方,卧虎藏龙的,万一程恪出点什么岔子,我顶多陪着他死,可是你……”
阿九瞪了我一眼,我知道,程恪是阿九登梯子爬杆儿也想摘到的星星,她想得到,就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这话透给她,她自然会去找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刚才喝茶的事情,就问道:“那茶里搁了什么东西了?邓先生想怎么样?”
阿九大眼睛剜了我一下,爱理不理的说道:“不知道。”
我抬起头直勾勾的望着她,她挺不耐烦的说道:“我是看见那老头儿在里面放东西了,可不是就提醒你一下,不过,谁知道他放的是什么东西,没准儿是千年灵芝粉给你补身子,也没准是上好砒霜面儿药死你,我还掂量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当然得给你使个眼色了,被他毒死了,我还怎么要你的命。”
原来阿九上来就占了人家徒弟的身体,这个邓先生是个什么人,她也摸不到底细。
不过,我总觉得四姑姥姥引荐的人,不应该有什么岔子才对,还是,阿九误会了什么? 总而言之,小心为上。
“我说,你把人家小姑娘给害了,要是邓先生看出来了,肯定没你什么好果子吃,”我望着阿九:“你也自求多福吧……”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那么笨啊?”阿九说道:“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我阿九做事,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就不会出手,你说那个老头儿老眼昏花,能看出什么来。”
我还要说话,忽然那个邓先生从里面出来了,说道:“你朋友已经喝了药,睡下了,你可以慢慢的等着……在这个功夫,你把你想做的事情,说一遍,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我老了,精神不济,能一起处理,就一起处理了吧。”
我想了想,索性就直说了:“邓先生,您是做这一门买卖的,看得出来的我的命火吧?”
邓先生神色悠然的颔首,捋了捋山羊胡子:“唔,当然,你现在,已经算是半个死人了,这么说,你想着续命啊。”
“正是,” 这邓先生果然不简单,我点了点头:“我还想活。”
那老头儿还要说话,门口忽然跌跌撞撞的来了个模样特别潦倒的中年男人,那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西装,满脸疲态,脚上的皮鞋也满是折痕,一手扶了扶污渍斑斑的塑料框眼镜,一手将一个破了边角的公文包给搂紧了,两眼无神的望着邓先生:“您就是店主吧?”
邓先生歪着头望着这个人:“有何贵干?”
那个中年男人在公文包里摸索了半天,才摸索出来了跟四姑姥姥给我一模一样的那张“龑”字卡片:“我是别人介绍来的。”
邓先生跟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等一下,就带着那个中年男人进去了。
两个人像是在密谈,中间还夹杂着那个中年男人呜咽的声音,像是特别惨在哭诉。
照着四姑姥姥的说法,难道这个男人是遇上了什么难处,过来“卖命”的吗?
我回头想看看阿九,却发现阿九早就不见了。
不用说,是去找程恪去了。
真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我知道阿九的本事,能有阿九帮我找,我心里安生多了。
结果那个中年人一跟邓先生密谈,谈了半天也没出来,这屋子里面阳光正好,暖熏熏的,我虽然心里着急,但是也因为这一阵子太累,居然就靠着椅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窸窸窣窣……”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了特别微弱的衣袂摩擦的声音,我睡得警醒,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这才看见邓先生正站在我身边,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