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看得出来在我和程恪的阴阳御鬼之术之中,程恪是处于主宰地位的那个?
我不服。
一抬眼看见了耳钉,我就过去了,跟龚贝贝说道:“耳钉还在睡?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别成了植物人了。”
“是啊,”龚贝贝这才恋恋不舍的从罗蔚蓝怀里挣脱了出来,揉了揉哭红的眼睛,说道:“真是奇怪,我摸着他那脑袋,已经是退烧了,可就是不见醒,你说这是深度睡眠,还是昏迷?”
“不好说,也没准陷入多重梦境了。”我伸手拧了耳钉的耳垂一下,他毫无反应。
“弄醒了问问看,”罗蔚蓝也跟着说道:“烧坏了脑子就糟了。”
我转念一想,就偷偷的把四姑姥姥给的那个喜羊羊给拿出来,结结实实的在喜羊羊的脑袋上面给来了一针。
”啊呜!”果然,只听一声惨叫,耳钉立即就精神了起来,腾一下坐起身来:”疼啊疼啊!”
”耳钉!”罗蔚蓝和龚贝贝赶紧过去了:”你没事吧?”
耳钉揉了揉眼,不甘心的说道:”谁趁着我睡觉扎了我一下子?谁?这么缺德!是不是嫉妒我的英俊想给我毁容?”
”哪有人扎你,肯定是因为你做了噩梦了。”龚贝贝习惯性的推了耳钉的脑袋一把:”没烧死你,能讨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
”我到底怎么啦?”耳钉还是个莫名其妙的样子:”你说烧?我好像……什么也记不清了。”
”你是什么都忘了个干净。”龚贝贝叹口气:”傻人有傻福啊。”
”你说谁傻呢!”
“对了,”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了阿九的身影,就问道:“阿九上哪儿去了?”
“阿九?”龚贝贝一愣,问道:“阿九也来了?”
“啊,”我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是说走了嘴:“我说顺口了,是那个小桃儿,邓先生的徒弟,领着你回来的那个小姑娘。”
“哦,”龚贝贝说道:“你们走了之后,那个邓先生就把小桃儿给领到了后面不知道说什么了,之后就没回来,她岁数小,大概不能熬夜,可能已经睡下了吧。”
“是么……”我心里有了嘀咕,该不会,邓先生对阿九起了疑心?不过……以阿九的那个性格,谁吃亏,她也不会吃亏的。
正在这个时候,那邓先生正跟程恪从偏厅里面过来了,本来他跟程恪,正说着什么,而程恪回答道:“只要她能活下去,所有的要求,我全答应。”
邓先生像是十分满意程恪的回答,可是一见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怔了一下似的,随即又把脸色给正过来了,接着微笑着跟程恪说道:“那,我等着你们过来。”
说着,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拿起脚就走了,一点也没有平常的沉稳样子。
就像是,躲避什么一样。
不能吧?自己的铺子,有什么害怕的道理。
还没来得及想什么,程恪已经跟我说道:“过来。”
我跟耳钉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价格谈好了?”
程恪点点头,握住我一只手:“走吧,续了命,取出长生,事情就结束了。”
真的,可以就此结束吗?
“程恪,”我望着他:“你花了什么样的价钱?”
“没多少。”程恪牵了牵嘴角:“我出得起的那种。”
他这个性格,不想说,我问也问不出来,就只好继续问道:“那,究竟怎么续命?”
“当然就是拿着别人的命,给你填补上了,”程恪说道:“既然是四姑姥姥举荐的人,应该不会有错。”
也因为,已经别无选择了吧。
我握紧了程恪的手,停住了脚步:“我再问你一次,等到结束了之后呢?”
“那当然就是一切全都好了。”程恪薄唇勾起来:“你没有沾染上这些个麻烦的时候是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
“那你呢!”我盯住了程恪:“事情结束了,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程恪的桃花大眼闪烁了一下,随即错开了眼神:“不是有阴阳御鬼之术吗?你这是什么傻话。”
“可是……”
我话还没说完,程恪已经推开了一扇门,像是在催我:“邓先生等着你呢。”
“程恪。”我却将他想松开的手握的更紧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只希望和你在一起。”
程恪的桃花大眼映出了我来,半晌,才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