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勾魂索?你们什么时候还开始帮着阴差办事呢?”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推了推耳钉:“赶紧将人带回去吧。”亚双斤亡。
反正程恪做事,总有程恪的道理。
耳钉挺茫然的跟个拿着气球的小学生似的,带着那飘忽的红线跟着我们回到了那个病房之中来,敲了敲门,程恪说道:“将扫帚给放下来。”
里面的祖孙两个听到了,立刻应了声,接着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门被孙子给打开了。
耳钉牵着那个在平常人眼中,是个超自然现象的失重红绳先进去了,程恪跟进来,重新在那个沉睡着的中年男人身边点上了香烟,雾气缭绕起来,侧头对那祖孙两个说道:“你们两个,喊他。”
祖孙两个人自然是唯程恪的命令是从了,果然一声叠着一声的喊了起来:“爸爸……”
“儿子……”
“不,”程恪说道:“是他的大名,让他回来。”
“哦哦哦!”两人会意,喊道:“牛银!牛银! 赶紧回来呀!”
老太太应该是也听闻过这一类的喊魂方法,居然跟唱歌似的喊出了一串来:“牛银喂,回家吃饭咯, 饭熟罗,粳米粥白面馒头,酱牛肉喲……”
耳钉一听那个,像是憋不住想笑,我踹了他一脚。
果然,耳钉手里的红线,开始往那个牛银的身上靠拢,我也开始紧张起来,这就是回魂吗?
侧头看着程恪,程恪却根本没理会那红线,只是定定的望着只留着一条缝隙的门口。
我记得,睡觉的时候,房门要么全敞开,要么关严了,留下一条缝隙是最不好的,因为阴灵,喜欢“钻”!
果然,那个门缝,正以一种微弱的力量,越敞越大。
那个女人,果然不甘心的跟过来了!
程恪十分利落的抄起来了搁在桌子上的那一碗鸡血泼在了门口上,只见猩红的鸡血在地板上蔓延而去,却留下了干干净净两个脚印的痕迹。
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站在那里,鸡血流淌不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程恪从我手上娴熟的拿过去了那带着小摄魂铃的绳子,挽成了一个活结,丢了过去,那绳子立即就成了一个圆形,像是套在了甚么东西上一样!
我立刻兴奋了起来,套住了!
而与此同时,在祖孙两个声嘶力竭的呼喊之下,那个沉睡着的中年男人终于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来,醒了!
耳钉手上的红线,已经变成了普通的红线,垂落到了地上来。
“爹!”
“儿子!”祖孙两个见了那个人醒过来,自然是涕泪直下,相拥而泣,忽然又想起了程恪来,赶忙跪在了地上就磕头。
程恪修长的身材让了让位置,没受那几个头,淡淡的对那祖孙两个说道:“给他买点柚子叶泡个澡,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不要吃荤腥,就没事了。还有……”
程恪郑重的说道:“死者的葬礼能有多隆重就有多隆重,来的人越多越好,坟墓规格,也要在坟堆里面有个鹤立鸡群的模样,一定得比左邻右舍要更好。烧纸,元宝,随葬纸活,一样都不能落下。”
祖孙俩忙答应了下来,而那个中年男人,已经开了口:“给我一根烟抽……”
祖孙俩忙回头照料那个中年男人去,程恪则带着我,牵上了那绳子,就回自己的病房去了。
小心翼翼的跳过了那一摊子鸡血, 我还是第一次跟程恪在白天抓鬼,觉得十分新鲜,忙问道:“一开始你就预备让那个女人在这里现身啊?”
“不然呢?程恪说道:“白日里,阴气没法凝结成人形,找不到脚踝。”
我回过头,果然看见了,那个绳子束出来的浑圆形状,是离地三寸的,看上去特别诡异。
终于是能放下心来了,阴差交代的事情,也算是圆满完成了,明天病情好一点了,就得赶紧跟程恪从菖蒲和蜕皮的手里,将邓先生给救出来,我才不受她们的要挟!
高高兴兴的回到了病房里面,却看见了菖蒲正站在我窗口旁边往外面看,她一转身,见我们回来了,露出来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来:“事情办完了?”
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子,果然,她还是找上门来,要眼看着我跟程恪按着她的吩咐决裂?
程恪只是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挑起英挺的眉头望着菖蒲:“你来干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拒人千里?”菖蒲毫不把程恪的冷淡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