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寻思,还是觉得自己受了惊吓,不能就这么结束,继续钻到了罗蔚蓝的怀里哭了起来。
见状,我们虽然没看出来一个头肚,但自然也知情识趣的退出去了。
邓先生和姥爷走在最前面,程恪居中,祝贺粘着我,在我右手侧,我一回头,倒是看见了耳钉一边下楼一边不时的回头,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就伸手拉了他一把:“看路!你要是摔了,非得把我们也全连累了不可。”
“我哪儿有那么笨……”耳钉见我拉他,倒是索性跟上来,低低的说道:“你不觉得可疑么?”
“嗯?”我立刻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耳钉抓了抓耳朵,以一种名侦探一般的谜样自信说道:“那是昆仑渡鸦。”
我满头黑线,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走,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有建设性的东西,真是浪费表情。
“诶诶诶,”耳钉忙拉拉我,说道:“你先别急着走,我跟你说啊,这昆仑渡鸦是用来传递消息的,这不就说明,这里,有你二姥爷,和我姑奶奶的人?”
“是又怎么样?”照着祝贺昨天那么一说,那个人晚上就已经潜入进来了。
“我怀疑,龚贝贝就是他们的内线!”耳钉只是抓住了我的袖子不松手:“你不疑心?那昆仑渡鸦为什么哪儿都不去,非要往她那儿?这是天大的嫌疑! ”
“拉倒吧,”我漫不经心的说道:“要说有嫌疑,最重的就是你。”
耳钉自然知道我是在说刘老太太的事情,赶忙说道:“不是我!姑奶奶那是个水晶心肝儿玻璃人,通透的不要不要的,肯定早就明白了我现在不过是计划之中的一枚弃子,怎么可能还会继续跟我冒险传达消息?”
“要真是跟龚贝贝传达消息,她还不偷偷摸摸的,搞的那么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怀疑她是么?”我对着耳钉娴熟的翻了个白眼:“还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
“那她也许就是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啊!”耳钉接着跟柯南要揭发真相一样,特别自信的说道:“依我看,就是这样能把她自己的嫌疑排除在外,她才这么做的,这叫什么来着,置之死地而后生。”
“耳钉大哥,你成语学得不错。”祝贺都忍不住挺钦佩的插嘴道:“真有文化。”
“这又不是四个字,怎么能被称之为成语?”耳钉越发的像是抖起来了:“有机会就跟哥学学,不管做人还是做鬼,那都得有内涵,内涵你懂不。”
“那这不是成语,是什么呀?”祝贺那满怀求知欲的小眼睛闪闪发光,让人挺疑惑他生前为何只是个学渣。
“这叫……”耳钉显然也犯了难,但是随即一想,特别肯定的说道:“这叫歇后语。”
歇你个大头鬼的后语。
我也就没理会耳钉,才要下楼,姥爷却又越过了程恪,跟我摇了摇手,示意让我过去。
我今天业务倒是挺忙的。
程恪略略的扫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跟过去,问道:“姥爷,有事啊?”
姥爷神神秘秘的说道:“你认识那黑鸟?”
略一思忖,我就痛痛快快的承认了:“四姑姥姥跟我说过,那种东西叫昆仑渡鸦。”
“没错。”姥爷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你四姑姥姥也跟我说了,看来,你二姥爷像是来了,等请了日子,续命取长生的事情就在眼前,你可要万万的多加小心,不能让你二姥爷趁机钻了什么空子,给他得了手,就不堪设想了。”
我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嗯,”姥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什么时候天上出来了月亮,咱们就请日子,越快越好,阴间那边打探好了,这有了日子,也就有了盼头……你的手……”
姥爷说到了这里,视线忽然落在了我的那只黑手上:“怎么弄的?”
“没事……”我将手往口袋里一插,扯了扯嘴角:“不小心碰上了洗不掉的颜料,过几天就下去了。”
“你这孩子,老是毛手毛脚的…… ”姥爷还是那个挺爱怜的模样,就跟平常的长辈对晚辈一样:“这么大人了,马上就要结婚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姥爷……”在姥爷的絮叨声之中, 我忽然说道:“等到夏天,咱们一起去钓虾吧?我给您拎着桶。”
“好哇。”姥爷先是愣了,随即笑的眉眼弯弯:“事情结束了,你想干啥,姥爷全陪着。”
“嗯。”鼻子有点酸,但是看得出来,姥爷的眼神微微像是有点躲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