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咱们就可以赶上了!”祝贺是个欢呼雀跃的样子:“大姐能够在取出长生之后,也继续活下去啦!”
“可以了!”
我捧着那头发,简直也想跳起来,那么长,那么久的一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无奈何现在腿瘸,没法跳起来抒发我的心情,实在有点遗憾。
回头望着程恪,却没看出来他哪里高兴,只见他那一双澄澈的桃花大眼,还是望着那烧成了废墟的小庙。
不像是留恋,也不像是惋惜,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一点情感也不露。
我扯了扯他:“你是不是舍不得那个小庙?要不,咱们回头将那个小庙重新修建起来,让那个小庙,还跟以前一样?我看了看,那个神像应该也还是可以修复的,咱们可以找个好匠人,再找……”
再找庙祝?不……找不到了,猫古神,在经历过了这些个不愉快的回忆之后,大概再也不愿意回到了这里来了吧?
人心不是神像,碎一次,就再也补不回来。
程恪没说什么,只是伸出了手来摸了摸我的头,清越的声音说道:“回去吧。”
我用力点了点头:“好。”
而天上密布的阴云也在这个时候适时的分开了,露出一轮鲜红的,正在下沉的太阳来。
斜斜的阳光映照了下来,在冰雪里显得特别美好。
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程恪的侧脸逆着日光,好看的像是画出来的。
我想了想,还是没问,程恪究竟想着在取出长生之后,将长生给谁。
虎视眈眈盯着长生的人实在太多,怎么想,怎么是个惊心动魄。
“啦啦啦,小呀么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祝贺唱着一个变了调子的歌儿,一扭一扭的走在了我们前面,破旧的校服让他看上去刚从学校回来。
怎么……这么像是一家三口?
我望着程恪,莫名其妙的想笑。
虽然我们,没有这个机会,接孩子回家。
到了别墅里面,姥爷像是快急疯了,正在客厅里面兜兜转转,邓先生则一边悠哉悠哉的嗑瓜子一边叨叨姥爷:“你悠着点拉磨,别回头把人家的地板砖磨秃了,你个农村土狍子赔不起。”
“你跟我本来就是一个村儿出来的,还说我是土狍子?”姥爷心情不好,正是个逮到谁突突谁的时候:“怎么着,在昆仑山镀了一层金,你就是山獐子了。”
“嘿嘿嘿。”邓先生嘟着胖脸挺滋润的笑了:“山獐子也比土狍子机灵点。我劝你,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你……”姥爷还要跟邓先生反驳的时候,一眼看见我们回来了,自然是个又惊又喜的样子:“哎呀,你们回来啦?头发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我将头发给拿出来,放在了邓先生面前:“可以吗?”
“哎呀,我就说他们自然有他们的本事,儿孙自有儿孙福,咸吃萝卜淡操心。”邓先生摸了摸那一把黑亮黑亮的头发,眯起小肉眼说道:“这一次,事情办得挺艰难?”
“反正……”我嘴角一扯:“不算太容易。”
“人没事就好,陆荞啊,你这也算是熬出来了!”姥爷高兴的简直跟个小孩儿一样,一过来,正看见了我腿上那血,笑容就凝固了起来:“这是……这是……”
“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我说道:“没什么影响,初五就要到了,我还得准备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 ”姥爷说道:“你们没在家这一两天,我心里着急啊,可这一着急,更需要干点什么事情,不然心里受不了!所以,趁着这个功夫,我把续命连带着冥婚的东西,全给你置办好了!走走走……”
姥爷看见了头发之后就兴奋莫名,拉着我就往里面去:“咱们去看看那东西,包你喜欢!”
我望了一眼程恪,程恪点了点头。
祝贺是个爱热闹的,赶紧就跟上来,挺兴奋的说道:“大姐的嫁妆是么?我也去看看!”
跟着姥爷过去了,姥爷一开门,只见里面是金光闪闪,亮瞎人眼。
“哇!”祝贺先叫出了声来:“这也太豪华了吧?”
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金色纸扎品,摇钱树,纸钞,小洋楼,小纸车,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电子产品,工艺精巧的跟真的一样。
祝贺显然特别喜欢,冲过去就到处乱摸:“啧啧啧,大姐我喜欢这个iPad,可以拿到了电梯里面装逼,啊,这个手机也不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