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平道长倒是抬起手来,想要拦住了“我”,口中沉沉的道:“身有光明,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
说着。 一张黄底红字的纸符冲着我就凌厉如刀的射了过来,但“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居然伸出手,就将那道纸符给截住了,轻轻一扯,便撕成了碎片,手腕一晃,就将那碎纸抛洒了出去。
虚平道长眼见着长生的力量,是个无计可施但要抗争到底的样子,又取出了不少符咒,还要继续出招。
“今天算你这个老杂毛运气好。”
以“我”的能耐,本可以立时将那个虚平道长给扣住,却没这么做,就算那个虚平道长还想继续使出什么招式拦着“我”,“我”也根本没有理会。只是转过身来,敏捷的对着那树叶子老头出声的地方就去了,还撂下了一句:“太清宫,澍玉往后,就一代不如一代。”
听上去,那个制造长生的澍玉,之前也是太清宫的人……
风声在耳旁呼啸而过,“我”的速度快过了风。
长生跟澍玉之间。犹如我和程恪,似乎有一种主人与从属的关系,天生就能感知彼此,根本没有费什么功夫,“我”越过了亭台楼,到了太清宫的围墙上。
围墙是古装剧里一般的青砖白墙,白墙上面还有殷殷的血迹滑下来。
“我”嘴边狞笑了一下,越过了一人半高的围墙,轻捷的蹲在了墙头往下看。
只见那个树叶子老头儿清癯的身影,正站在了胭脂河边。而一只断腕,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面淌血。
而这附近……我想起来了,不正是那个西宋大墓的所在么!
“她过来了,现在估摸着只顾得上我,你快走。”因为万籁俱寂,我的听力又很敏锐,所以就算那树叶子老头儿的声音是因为伤痛,气若游丝的,我也听的十分清楚。
而刘老太太还是执拗的守在了树叶子老头的身边,用身上一个中式披肩围绕在了树叶子老头儿的肩膀上,将那断腕给吊了起来:“我就是不走,万一你说话不算数,收回了长生之后,不给我用怎么办?”
“这都什么时候了……”树叶子老头儿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你就别顾念着那些名利……”
“名利?”刘老太太的声音跟人一样,气场强大:“我刘菊花这辈子,不争馒头争口气。一定要将在魏长生那里吃的亏给讨回来!不得长生,誓不罢休!”
是为了捍卫那个“天下第一女养鬼师”的名头么……
“好哇,为了得到我去争气,命也不要了?”“我”从高高的围墙上一跃而下,眼睛弯下来,望着满身血迹的刘老太太和树叶子老头:“辛苦你们了……”
“长生……”树叶子老头儿一双眼睛盯住了我:“你会为今天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不要老调重弹。”“我”嗤笑了一声:“付出代价的。应该是你才对……”
说着,“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唔……这个地方,真是让人怀念,没记错的话,西宋年间,我是在这里诞生的。”
“所以,今天,不管谁胜谁负。”树叶子老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脸上血色褪尽,但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从这里开始,就从这里结束。”
我想起来了,当时蜕皮使唤了一种邪术,勾了不少的养鬼师往这里来吸取阴气,制造长生汁液,后来我和程恪将他们给救出去的时候,这里出了某种事故,墓穴坍塌了,将那重梨压在了下面。
不,这也不算是我想起来的,应该算是长生想起来的,“我”嘴边露出了一个微笑来:“我明白了,既然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墓地,你想着,被封在了这里,得偿夙愿吧?”
“在这里了断是不错,那也得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树叶子老头儿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伸手往一块地面上一拍,只听“哄”的一声,地上开了黑洞洞的一扇门。
诶……那个大墓不是整个坍塌了么!怎么现在又能进入了?
接着,那树叶子老头儿纵身就跳进去了:“真要是时运不济,封在了自己的墓穴里面,也算得上人生圆满。”
话音一下子随着他的身体给坠了进去,刘老太太虽然有几分犹豫,但是眼看着现在也无从选择,就也跟着树叶子老头给跳下去了。
“真有趣……”“我”喃喃的说道:“那就,回老家看看……”
墓穴之内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温暖干燥。
“我”走在了那些个五彩缤纷的壁画之中,居然还是个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