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渐渐的就散开了,思路一下子也就清晰起来了,他叫我荞荞?
他怎么会有璇玑珠?他又是怎么找到了这里来的……
难道在“我”将那个璇玑珠扔进了胭脂河之后,他到了太清宫门口之后走脱了,就回到了“我”丢下璇玑珠的地方,一直在胭脂河附近找?
我的脑海之中像是起了潮汐,翻卷了一层又一层,很多东西,就渐渐的清楚了起来,而手脚,也渐渐的开始能动了。
只是……像是麻木了很久,血液循环不灵通,有点力不从心。
我看着面前的程恪,想过去,将他给扶起来,可是一迈开了脚步,自己却像是在操纵别人的身体一样,百般是个不适应,身子一侧,就滚倒在地上了,而重梨的枝干,像是活蛇一样再次冲着我席卷了过来,我没有长生的本事,只能任由那些个枝条,将我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陆荞……”程恪已经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璇玑珠:“你回来了?”
舌头发僵,还是没法子好好的说出话来,费尽力气,我点了点头。
接着,眼前一阵发黑,但是我强忍着, 不让自己睡过去,只是望着程恪,费尽力气,才让舌头说出了话来:“程恪……”
程恪一张脸,像是高兴,又像是难过,他强撑着站起了身来:“我在……”
树叶子老头儿见状,自然也明白了我已经回来,长生没法子再主宰我,就忙在棺材上面拍打了几下,命令了那些个重梨滚滚的缩回到了棺材里面去了。
等重梨全消退了,树叶子老头儿这才跑过来:“你怎么样了?”
“我挺好……”身上慢慢的有了感觉,我试着活动了活动胳膊,挺抱歉的扯了扯嘴角:“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我没能控制住身体,给你们添麻烦了,要是我能再强大一些,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
树叶子老头儿一怔,脸上是个无地自容的样子:“这场麻烦,从根儿上,是我造成的,你这话,可实在让我太……”
而程恪已经过来,伸了修长的手臂,将我给揽在了怀里,熟悉的檀香味道袭来,他抱的那样紧,可是他身上的阴气,散的很快。
“程恪,”我吸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把长生……拿出来!”
程恪点了点头,拥住了我,说道:“我正在找……”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伸了进来,一寸一寸的往上抚摸,这个感觉非常的熟悉……
而我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身子一软靠上了他坚实的胸膛:“你来取,我先睡一下……”
“你睡。”程恪清越的声音极尽温柔:“等你睡醒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咱们继续结婚,亲友们还在等着咱们呢!”
“好……”
结婚……
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完全闭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跟很久很久以前做手术的时候,被麻醉师在身上打了麻醉剂的感觉一样,困倦袭来,一切人一切声音都离我很远很远,我像是从高高的云朵上一路往下跌落……跌落……
本来是个要失去意识的感觉,却听见了有人在喊我:“陆荞?陆荞?”
我困着呢,只想着好好休息,根本不想搭腔,可是那个声音锲而不舍,像是魔音入脑一样,不断的在拉扯我。
这个声音挺熟悉的,我显然是听过。
啊,是长生的声音。
“你不是被程恪拿出去了么!”我有些个难以置信:“怎么还在?”
“因为晚了,”那个声音挺悠然的说道:“来不及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愣了愣,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之前姥爷好像是说过一句,时间长了,长生有可能会跟我融为一体……
“你也别紧张。”那个女人的声音很认真的说道:“璇玑珠来不早不晚,我还没有到跟你融为一体的时候。”
“那你刚才说什么来不及了?”总而言之,心头像是袭来了一阵不吉利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动了一点手脚,”长生说道:“算是给你一个惊喜。”
“你有完没完?”我心里就沉下来了:“你想要自由,我让程恪将你取出来,你随便自由,别老缠着我了行么?反正现在那么多人想得到你,你往他们身上附身不就行了?说起你引诱人心的能力,你不是挺引以为傲的么?”
“可是我就想占在你这里,”那个女人微微一笑,说道:“ 你能拿着我怎么样?”
我对她将程恪胸膛穿出了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