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气根因为小铁环的力量,全对我避之不及,我的手在半空胡乱划拉了两下,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白手臂,还没松口气,可是那个白手臂立刻就触手绵软滑腻,二话不说的腐烂了!
造孽啊!
我脑子一下子空白了,祖宗喂……
“别怕!”
正在我马上就要坠下去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忽然凭空伸出来,紧紧的握在了我的手腕上!
这个时候,脚底下的气根正好完全散尽了,我已经两脚一蹬,跟个上吊的人一样,悬空待着了!
“程恪……”
那么好看的手,只有程恪有。
那手一用力,将我给拉了上去,我还没站稳,已经陷入到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面去了,那线条优美的下巴抵住了我的头顶,声音假装的再怎么冷静,也透出了急迫和担心来:“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
担惊受怕之后,有这样的一个怀抱能容下我,也许算得上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好像,吃完了中药汤子之后,你喜欢的人亲手喂了你一勺糖,那个苦,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是我没看顾好了你……”
“我说了,我不能总给你添麻烦,”我赶紧抬头说道:“有的事情,能自己搞定。”
程恪却不以为然的挑起眉头来,不悦的说道:“什么事情都要靠你自己,那还要我干什么?”
“行了行了,你们秀恩爱,也得注意场合……”
我这才看见了耳钉,只见他一双眼睛上面跟孙悟空似的,抹了两团子金光闪闪的东西,看上去特别耀眼,忍不住我就问道:“你搞什么?唱戏啊?”
“土鳖,这是夜蛾粉!”耳钉不屑的说道:“没见过世面,抹上这个,才能借着夜蛾的能力在黑暗之中看东西,要不没点亮光,抓瞎啊?”
原来如此。
耳钉跟个怀胎八月的孕妇似的,撑着自己的腰望着我,啧啧称奇:“你真命大,这都死不了,开外挂了似的。”
不瞒你说,现在还真有外挂了。
“你不是伤了脚么?”反正土鳖的名头也带上了,我盯着他那腰就又好奇起来:“怎么扶着腰?病灶转移了?”
“这得问你们家程恪!”提起了这个,耳钉显然就气不打一处来:“脚是让他给我正回来了,可是你被那树干这么一拖,他甩开我就过去了,我这腰就给抻了一下子,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程恪也没理睬耳钉,只是低头望着我手上那个刚把光芒收回去的小铁环。
我忙将刚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祖宗诚不欺我啊!”
“你运气开始变好了。”程恪说道:“可喜可贺。”
“但愿是真的要开始变好了。”
一边继续去找邓先生他们,耳钉还一边按着自己的腰直哎呦,显然刚从摔的不轻,我顺口说道:“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找到刘老太太她们?”
“要在平时,可以用阴气,”耳钉苦着脸说道:“可是我这阴气不够强,要是用了,肯定还得跟刚才一样,被那些个气根给察觉了,裹起来。”
“没事,我有小镯子!”刚才第一次挖掘出来了小镯子的妙用,我满心是个跃跃欲试:“来了将他们全给办了!”
“不一定。”程恪却说道:“那个小镯子,保护的是‘保护长生的你’,不是‘故意引火烧身的你’。”
啊,原来是这样啊……全凭长生的面子?真是扫兴。老祖宗们也真是小气了点,反正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顺带着保护保护我多好。
“哎,我说。”说到这里,耳钉倒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道:“你们说世上活千百年的树多了去了,怎么就这一棵树能这么牛逼,而别的树还都任人宰割的,这不科学啊!”
“这种事情,你跟谁讲什么科学。”我翻了个白眼:“要不你上中科院问问去。”
程恪不知道什么是中科院,倒是难得多说了一句:“能人之所不能的,肯定是有不寻常的地方,你要是感兴趣,到了树洞最中心,可以进去看看。”
“听上去挺危险,”耳钉缩了缩脖子,勉强说道:“下次吧! ”
“谁还跟你来下次。”
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了,在程恪的那个记忆之中,最里面的洞穴里面,挂在“墙壁”上面的那个深洞了。
那个深洞,会是这棵树的“过人之处”么?
还没想出什么头绪,忽然只听“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