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我可没忘记,耳钉在参加了养鬼师大会之前,是一直给初阳道长打工的。
猫腻,天大的猫腻!
耳钉瘦的是个排骨样子,所以在人潮之中穿行的毫不费力,见缝插针,走的特别机灵,我和程恪倒是很费了一点力气,才将耳钉给追紧了。
也正是因为人多,所以我们浑水摸鱼,倒是也没引起谁的注意,眼看着耳钉挺顺利的钻进了店铺的后面,我和程恪也紧随其后进来了。
这个底商的铺面地方还挺大,前面是招待客人的,后面看样子应该是自住的,耳钉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我们给斩获,溜达的还挺轻盈的,简直跟兴奋起来的地猴子没什么两样。
接着,耳钉钻进了一个屋子,鬼鬼祟祟的关上了门。
我跟程恪对视了一眼,程恪一抬手,那个门自己无声的就给开了。
里面也亮着灯,耳钉那个细瘦的身影正撅着屁股,在里面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
这个场景简直是似曾相识,当初二姥爷在金玉里马大夫的药房里面,不也是这么做的么……
程恪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点了点头,我们就静静的看着耳钉从那些个杂物之中找到了一把钥匙,接着喜滋滋的就转过了身来,刚想着浪里格朗的跳着走,一回头看见了我们两个,那嗓子“嗷呜”的一声就叫出来了,跟《饿狼传说》的开头一模一样。
“行了,别叫了,”我望着耳钉:“你干什么来了?”
“你……你……”耳钉本来脸色就白了,但是反应了反应,又强作镇定的梗着脖子说道:“你们还问我,你们又是来干什么的?”
“呀,你这个小脾气见长啊?”我跟电影里面的黑帮老大一样,将手指头的关节压的“咔咔”作响,狞笑着说道:“是不是几天没见,你皮痒了欠收拾啊?”
“你有话好好说,一个女的,整的这么豪气干云,画风不对啊……”耳钉明显是心虚了,小心翼翼的望望我又望望程恪:“你们知道,我以前是在这里打工的,我就是忘了点东西,过来取一下,不犯法吧?”
“取自己忘下的东西那肯定是不犯法啊,”我说道:“可是你这是正当取回么?你根本就是擅闯民宅,非法入侵啊!崩你一枪子你都不吃亏。”
“怎么说话呢,我怎么擅闯民宅了,”耳钉让我给说急了,挺起了干瘪的胸膛就说道:“是初阳道长……”
这话刚起了一个头儿,又让耳钉面红耳赤的给截断了。
“怎么着,说走了嘴了吧?”我一步一步的逼近耳钉:“你还是说实话吧!当初那个养鬼师大会,是不是初阳道长让你去的?后来跟我们在一起发生的那些个事情,是不是也是初阳道长让你干的?”
耳钉的脸一下子跟桃花一样,又红又白的:“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诈诈他,谁知道一诈就诈出来了!
但是诈出来的同时,也让人心里一阵难受了起来。
我是真心拿着耳钉当朋友,他挺身而出,救了我和邓先生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这辈子能有这么个朋友,怎么也值了。
谁知道,到最后,还是一个一厢情愿啊。
他就是个双料间谍,不,是三料间谍!
“这件事情,刘老太太还不知道吧?”程恪沉沉的问了一句。
耳钉脸色有点不好看,嗫嚅着说道:“你们要是还能拿着我当朋友,就别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我姑奶奶。”
我倒是被他给气笑了:“我们是一直拿着你当朋友来着,可是你拿着我们当朋友了吗?”
耳钉被我这么一说,跟法庭上被物证揭穿谎言的嫌犯一样,头一低,不支声了。
“耳钉,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好处,可是你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耳钉皱起了眉头来,咬了咬牙,看样子不肯说。
程恪说道:“说不说,是你的自由,可是现在你手里拿着的这把钥匙,是做什么的,我想,恐怕跟我们有关吧?”
耳钉的手被程恪折断了很多次,一直以来都挺怕程恪的,听见程恪这么一问,掩饰不住的露出了一个挺心虚的样子来:“也不算……”
“就算没有直接关系,那也有个间接关系。”我盯着耳钉手上的钥匙,带了点威胁说道:“最后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不说,我们就直接把这事儿告诉刘老太太。”
刘老太太的那个性格是霸道强势,还很爱面子,但在是非对错前面,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