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人一怔,像是下了决心,一股子凌厉非常的阴气从他(她)身上就锋锐的冲着我袭了过来,我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自然没办法跟那一道阴气硬碰硬,手腕一撑,先将自己给架了起来,但还是没能躲闪过去,被那个阴气生生的跟大风掀塑料袋一样,毫无悬念的掀翻了。
疼……往后重重的一跌,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一摔不要紧,后背立刻粘上了那肉身太岁的毒,一股子锥心剜骨一样的感觉从后背一路透到心里,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个身影本来趁着这个机会,蛮可以立刻从甬道之中离开,可是他(她)看到了我被自己摔在了肉身太岁上面,却迟疑了一下, 居然停下了脚步,倒是伸手在怀里摸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隔着那些个肉身太岁,直接丢在了我的手里。
我低下头,是个小竹筒,发黄发黑,显然使用的年头不短了。
接着,那个人第一次在我面前展露出来了自己的声音,果然跟之前初阳道长所形容的一样,是个明显故意压着嗓子发出来的怪音:“涂上。”
哎呀,我眨了眨眼睛,这不像是坑我,要是愿意坑我的话,放任我在这些个毒物之中就足够了,没必要画蛇添足。
更何况,这个人救我的命,已经两次了。
抬手将那个药膏拿出来就往背上涂,一股子药草的气息扑过来,十分清新好闻,还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闻见过一样。
而且药效惊人,一接触到了皮肤上,那种火辣灼心的感觉,立刻好了一半,我捂着伤口站起来,望着那个人:“这个东西挺管用,专门针对肉身太岁的特效药?你研究的?”
那人见我好了,立刻转了身要走,可我低低的说道:“我说, 你是菖蒲吧?”
果然,就算我的声音不大,那个瘦小枯干的身影像是被天雷给击了,一下子僵立在了原地,不动了,但很快,那个怪异的声音梗着脖子说道:“胡说什么,不是。”
“不是……那应该怎么说?对了,应该说是,另一半的菖蒲?”我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分魂之后,还继续沿用了之前的老名字,还是另起了新名字?”
“小声些,我根本不是什么菖蒲……”一霎时,那个声音变了调,有点女性的感觉了,但很快又被压成了那个奇怪的腔调,像是带着几分慌乱,同时,显然往程恪那边看了看,显然是怕程恪给听到了,咬了牙又说道:“你搞错了。”
“我小点声可以呀,不过,就算我小点声,你不承认也没有用,”我会意的压低了声音,想要靠近了她细说,但是这么一动,刚好一点的伤口又开始发疼……
我皱了皱眉头,故作轻松的说道:“刚才那个药膏的味道,我闻得出来,是你身上的味道,是……菖蒲花的味道!在程恪的记忆里面有,在你那具身体上面有,我的鼻子,绝对不可能闻错了。”
“这只是……”那个怪人像是没想到,有点猝不及防,沉寂了一下,想着找个借口给自己开脱:“巧合!”
“别跟我说什么巧合,要说巧合,那巧合的也太多了,这又不是写小说!”
“陆荞!” 正在这个时候,程恪已经将那个蜘蛛网给挣脱了,冲着我就过来了:“你给我回来!”
对了,现在那个怪人在甬道之中所处的角度,对程恪来说是在一个盲区里面,刚好看不到!
怪人见状,立刻转了身就往里面逃。
眼看着就要将事情问出来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去!
心一横,也没管程恪,拔腿跳过了那些个肉身太岁就往甬道里面追了过去,但是我的腿刚到了甬道里面,就听见身后“哗啦”一声响,甬道口一震,又被碎石块堵上了,将程恪给拦在了外面。
“陆荞!”外面隐隐约约,还能传来程恪着了急的声音,紧接着,是程恪再一次要将碎石瓦砾给破开的声音。
甬路很黑,不远处还有白色的毒气,但是万幸,怪人没走到毒雾里去。
她没想着真的弄死我。
我站定了,望着面前的怪人:“你怕程恪看见你啊?”
她没作声,但是光是那么静静的站着,莫名其妙的,就露出了一种特别悲伤的模样来。
看上去,让人伤感……
我的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看了一场悲剧电影似的,有点发涩,但还是清了清嗓子,低低的说道:“你不是说什么巧合么,从胭脂河边的小庙,唤醒程恪的钥匙,黑水潭下面的这个密室,还有很多事情,只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