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蝙蝠撞出了裂缝来的那细小空隙,立刻挤进了黑沙子来。
“咔咔……”那结界支撑了到了最后,果然还是整个的碎裂开了。
而且,粉碎的像是玻璃碴子一样,却没能落下来,只是在头顶直接冰雪般的消融了。
就在结界消失的那一瞬间,程恪那颀长的身形挡在了我前面,我听到了那些个残碎的声音像是带着火车一样的轰鸣声从我耳边穿行而过,却没有一粒能打在了我身上。
“程恪……”
他,会痛么?
“没事,我在。”
“你们倒是挺坚决的。”龚育之像是早就胜券在握了,一点也没有拿着我们的抵抗当回事,而那个中年人倒是有点着急了,在一旁低低的说道:“先生,咱们答应了人家,要速战速决,您看现在要不……”
“哎呀,还真是,这么多年,也没有亲自来做买卖,差点连规矩也忘了。”龚育之点了点头,意犹未尽的说道:“是了,看着你们,也不可能将长生给拱手送人了,那我们只好自己动手来抢了。”
说着,抬起了戴着名贵腕表的手跟那个中年男人摇了摇,中年男人会意,当即就弯下了身子来,要将手里一个什么东西给放到了地上去。
程恪眼疾手快,一把将我给背在了背上,像是一道锋锐的利箭一样,冲着那个中年男人就过去了,因为太快,我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听一声闷响之下,那个中年男人瘦削的身体整个倒仰了过去,飞出去了老远。
而他手里的那个东西亮了一瞬,又灭了。
龚育之见状,自然也沉下了脸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不也是不知轻重,自寻死路么!”程恪阴测测的说了这么一句,奔着龚育之也过去了,龚育之就算自称是多年没做买卖,可是那身形依然是十分矫健的,一个侧翻就躲过去了,带了点遗憾摇摇头:“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没法子再顾着贝贝的面子了……”
“一开始到现在,你顾过么!”
风声凌厉呼啸而过,在我身边穿行过去,我怕给程恪添麻烦,趴在了他背上跟个蜗牛壳一样一动不敢动,但是眼看着跟龚育之凑近了,也还是立即甩了自己的血上去了:“龚伯伯,咱们别闹僵了,贝贝的婚礼,我还打算着参加呢!”
“那就祝愿你们,能活到了贝贝结婚的那一天!”
龚育之连赤血咒也能闪避过去,虽然也有一星半点的血溅在了他的脸上,可是他还是能扛得住:“不过,就算她结婚,也绝对不可能跟你们那个什么所谓的罗蔚蓝结婚。”
果然能看出来是个恶老丈人啊……
“陆荞,别乱动!”程恪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抬手冲过去又跟龚育之给杠上了:“跟你们做了这个买卖的,到底是谁?”
“你生前做过养鬼师,应该就知道,做买卖泄露了主顾的名讳,那个大忌,”龚育之微微一笑:“难不成死过一次,规矩也忘了?”
程恪刚要开口,忽然我觉得身后像是袭来了一阵风,我赶忙回过了头去,只见一个黏糊糊的怪东西忽然对着我们扑过来了,而那个刚才被程恪给掀翻在地的瘦削中年人正说道:“还认识这个东西么!”
怎么不认识!这不是在惠人旅馆之中,从那个大槐树里面逃出去的那个蟾蜍蛊么!那个旅馆的养鬼师死了一个七七八八,连惠人旅馆自己也给不复存在了,这个玩意儿,倒是能一直活到了今天,又被他们家给抓到了!
“程恪,后面有东西,你不要在意,专心致志对付那个龚伯父,后面的,我来!”
这要是让程恪在这个时候分了神,可是大大的不好。
“小心点!”
程恪,终于能信任我了啊?
我只是转了身,直接从程恪的身上跳了下来,将手上残留的血全甩在了蟾蜍蛊上面:“我说,不记得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想想,那天要不是我,你你能跑出去,活到现在么?”
这种五毒蛊一经炼化,是能通人性的,其实当时蟾蜍蛊逃走,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可是我这么一说,那个蟾蜍蛊顿时也愣了一下子,像是回忆了回忆。
还真是够有良心的啊,就在这么一瞬的失神里,它没能躲开看我的血,兜头被我的血这么一淋,生生的就烧上了!
“嗷呜……”蟾蜍蛊发出了一个人不像是人,蟾蜍不像是蟾蜍的声音,加上它的皮肤本来就是光裸的,不跟动物一样带着能保护自己的皮毛, 被伤的尤其厉害,我的血甚至将它的皮肤烧出来了一个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