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程恪,你可真有本事!”
“啊什么。”程恪转了头,忽然是个认真极了的表情:“以后可以换个称呼了。”
“什么称呼啊?”
“你说呢?”
“老公?”
他桃花大眼一弯:“乖,晚上有奖励。”
“狗?”
老公狗…… 这真是个没品的笑话。
“我没听清楚,”他脸色一沉:“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叫一声。”
“好好好!”赶紧清了清嗓子,堆上一脸谄媚的笑容:“老公。”
他薄唇一弯,这才笑起来,伸出手逗猫似的摸了摸我的下巴:“媳妇。”
真好听的两个字,尤其是从程恪口中讲出来的时候。
简直让人脸红心跳。
“哎。”
甜甜答应一声,他意气风发的发动了车。
到了结婚的时候,罗蔚蓝和耳钉来做程恪的伴郎,死命的敲门:“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人家结婚本来就历尽千辛万苦了,倒是这个时候,你们还得为难为难他们,实在是泯灭人性的不厚道啊!”
“你才泯灭人性呢!”龚贝贝如愿以偿的穿了小礼服当伴娘,细弱的小身板抵住了大门,彪悍的说道:“废话别那么多,给红包,不给不就是不让娶,自己看着办!”
豆豆也跟龚贝贝穿着一样的小礼服,得意洋洋的说道:“给个吉利数字啊!不然没用!”
吉利数字,不是八就是九了。
我特别想笑。
红包厚厚的从门开的一线缝里面塞进来,龚贝贝和豆豆接下红包先要数,重新又锁了门对着瓜分,结果一个没注意,门上的锁自己就开了,程恪一身得体西装,在耳钉和罗蔚蓝的簇拥下出现在了我眼前。
他那副颀长的身材本来就穿什么衣服也好看,今天穿的那么笔挺,更好看了。
而他的桃花大眼,也对着我亮了,薄唇一勾,笑的满意:“真漂亮。”
“下跪!下跪!”
“胡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下跪!”我妈从一边冲了过来:“你们开玩笑有个限度啊!结婚下跪,一辈子老婆奴。”
妈,对您来说女婿是个老婆奴才比较好吧?他不是您儿子呀!
程恪却真的单膝跪地,抬起我一只手来吻下去。
手背一阵暖。
“简直是个王子啊……”身边是交口称赞,让人得意的几乎要上天。
“进婚车之前,那新娘鞋子不能碰地板! ”婚庆公司的人赶紧说道:“走着!”
程恪应声,修长的手臂一拢,轻轻松松的就起身将我横抱起来。
两手环在了他修长的脖颈上,隔着头纱望着他,满心欢喜。
就算是个六楼,他走的特别稳当。
“体力不错……”几个大妈伸出头来看热闹小声议论:“看着瘦,身板倒是真可以。”
“别说,陆荞还挺有福气。”
“要不怎么说,好饭不怕晚呢!”
“就是就是!”
我妈特别得意:“哎,我就说呀,我们家陆荞就是让人省心,自己早有自己的打算,所以说子孙自有子孙福,这大人们跟着担心,没用!全得看自己,他马大姨您说是不是?”
马大姨的脸色又红又白,跟草莓圣代似的,想说什么,到底没吭声。
我妈是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长安花”的表情。
也不知是不是凑巧,举办婚礼的还是上次二姥爷结婚的那个酒店,一进门我立刻想起来了祝贺上次附身在服务员身上的事情了。
从装饰满了鲜花的拱门后面,让我爸把我转手给了程恪,我爸眼角湿了。
程恪看出来,立刻说道:“我会对她好的,一辈子都是,您只管放心。”
“嗯。”我爸平时工作上个小领导,讲话发言多了去了,可是今天大概就是嗓子眼儿发堵,硬是没能说出了什么来,憋了半天也没能开了口,只有鼻子出了声。
我心里也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起来,是啊,以后我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我妈上前拍了拍我爸:“这一天终于来了,你别小气吧啦的啊!”
我爸只好点了点头。
我脸一侧,看到了宴席上的罗马柱后面,依着一个总是懒得站直了的颀长身影。
想看清楚,可是那个身影不过是一闪,就不见了。
他还是来了啊。